能被袁**称为贵客的人,全国都找不出几个,冯国璋够的上这个资格。
寻常人一辈子都未必喝的到的皇家特供,冯国璋一口未动,他还在琢磨袁**的心思究竟如何。
冯国璋说道:“北洋也有尽心尽责之人,段祺瑞已经联合三省北洋军,把匪徒白朗逼至了湖北,湖北总督袁兆龙将白朗主力阻击在了随州,只是丢了襄阳。”
“呵呵,有意思,战况如何,孰胜孰负?”
“白朗来势汹汹,估计一开始也是袁兆龙错误的判断了形式,在战争初期,吃了点暗亏,被白朗接连夺去老河口等重镇,稳定之后,全力以赴的鄂军竟然和白朗拼了一个势均力敌!而且据我所知,在随州拦住白朗的竟然只是鄂军的一个师,最多才一万人多一点。”
袁**冷笑一声。“十多万北洋军拿一个白朗没有办法,一万人的鄂军却能拦住白朗,从心里不觉得羞愧吗?一个个的不觉得脸红吗!”
袁**痛斥了北洋军一通,面前只有冯国璋一个人,不管袁**怎么说,怎么骂,冯国璋都替北洋所有人扛着。
“说到底,将白朗赶到湖北,让他向鄂军发难,向袁兆龙发难,让他们两个拼命,段祺瑞这一手玩的还不错,只是不知这样一来,鄂军会不会全部打光了。大*统还是一如既往的欣赏袁兆龙?只是不知道这个袁兆龙的身上究竟有何魔力,令司令如此器重。”冯国璋问道。
“我记得这个问题你曾经问过,如今告诉你缘由也无妨。”
袁**将自己的真正目的告诉冯国璋,他的确疑心很重,不再轻易的相信任何一个人,但是也不能将自己的每一个部下全都排挤出去,那样的话,恐怕他这个大*统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至少眼下而言,冯国璋是一个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请大*统示下。”
袁**道:“北洋zf执政,一部分人肯定不服气,总是想着谋篡,北洋要保持**最强的战斗力,让他们的想法落空,要重新洗洗牌,所以要有一些不听话和有着官僚思想的人的人必须离开,腾出地方来给新人们让路。”
嘶,冯国璋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如此!
他原本以为袁**力捧袁兆龙只是看中了他的指挥能力和的确有两把刷子的鄂军,当袁**坦诚告知之后,冯国璋这才意识到袁**竟然想要将整个北洋来一次大换血!
倘若真的如此,照这个标准的话,这样一来,恐怕会有相当一部分的将领从而落马,其中不乏大将级别。
仔细一寻思,冯国璋便安了心,既然袁**当着自己面说出这番话来,肯定是拿他当成自己人,这种“大清洗”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大*统,此事关系甚大,切不可操之过急,唯恐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何况袁兆龙此人,胸怀异心,用他,可一定要提防他。
我听说有一个人圈养起来一只老虎,从小吃熟米白饭长大,不知肉味,有一天这人受伤了,血流了一地,老虎尝到了血的味道,激发出了潜在的兽性,然后将养虎人给生吃掉,对于袁兆龙,千万不能让他尝到血腥味。”
“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