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袁兆龙也相信这个说法,当他了解的军事知识多了以后,他发现这个战术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万一积极的进攻未能有效的摧毁对方的主力怎么办?
尤其是在己方实力远不如对方的情况下,这个战术还能够发挥出应有的效果吗?
关键还是在防守!
袁兆龙平时喜欢足球,最恶心的战术是防守反击,面对强大的对手,后防收缩在禁区内,大摆铁桶阵,铁桶阵是全世界的难题,通过稳健铁血的防守,顶住对方球队的疯狂进攻,漫长的比赛,静静地等待着,总会有他们松懈的那一刻,抓住时机反击,边路的快速冲击,将球传中到那埋伏于对方防线上的前锋的脚下,机会,一次就够,一击必中,予以致命的绝杀。
在袁兆龙看来,弱小的革命军能够在大智门承受住北洋军一天的攻击,已经是防守做到极致了,无论是多么坚韧的毅力还是宁死不屈的精神,在绝对优势的碾压下,说什么都是空话。机会是由自己来把握的,把握住机会才会有创造奇迹的可能。
不管可能有多大,袁兆龙总想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反击需要一把犀利的尖刀,袁兆龙愿意来做这把尖刀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穿北洋厚重的皮囊。
不过多大一会儿的功夫,郑少成将挑选出来的敢死队队队员带了过来。
“司令,突击队全体准备完毕,做好战斗准备,请司令指示。”
袁兆龙很感动,所有人明知道敢死队执行的袭营任务是一项九死一生的死命令,依然有五十位置生死于度外的勇士报名,或许在他们的心里,生死或许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袁兆龙看着他们,指着身后不远处的武昌城,那里也是狼烟一片。
“同志们,瞧见那里的武昌了吗,那是我们的起点,是革命的起点,也是万民之min国的起点。然而革命已经到了死生存亡的关键时刻,大*统孙先生救不了我们,南京zf帮不了我们,洋人也靠不住,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后面是武昌,革命的起点,飘扬的五色旗是我们的信仰,这一刻,我们只能相信自己,封建帝制一定会被终结在我们的手里,革命一定会取得最终胜利!”
“誓死保卫武昌!誓死保卫国民zf!拼至最后一滴血!”
士兵们攥着拳头发出视死如归的怒吼声。
“同志们,不要以为敢死队一定是要去送死的,袁某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今天的队伍将会由我亲自带队执行任务,与队伍共存亡!”
“司令,不行!”
郑少成一如既往的提出反对意见,袁兆龙一个又一个疯狂的想法冲击他的大脑,着实是让他吃不消,他觉得自己的思维完全跟不上袁兆龙的跳跃速度。
“司令,这次绝对不能听您的,敢死队之所以叫敢死队,因为它是一支敢于直面死亡的队伍, 您是革命军的领袖,是革命军的大脑,说句不好听的话,您要是在战场上有了闪失,湖北革命将会陷入瘫痪,司令,切莫意气用事,要以大局为重啊。 ”
“是啊,司令,郑参谋长说的对,您太重要了,像这种送死的活交给我们这群人就行了,您不能去啊。”士兵们纷纷附和道。
听着郑少成诚恳的语气,袁兆龙微微笑道:“来,我问你,明天一旦开战,你觉得以咱们目前的力量,能有多大把握支撑到外省援军支援?”
郑少成黯然。“没有,一成都没有,各地战线都吃紧,就算是有,也是杯水不济,湖北又是主战场,根本就不可能撑到援军支援。”
郑少成还有一句话咽在肚子里没说,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援军支援,之所以不说,他是怕将士们听了多心,从而影响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