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厉丰年的话把我僵在了原地,像是瞬间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全身寒冷刺骨。
最近安逸的生活,让我忘记了厉丰年原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当初我借他的名义,狠狠地打了裴明森的脸,只是这样就玷污了他高贵的人格,他在安全通道的楼梯口,往死里掐着我的脖子,那种狠劲,是置人于死地的。
如果我当时死在那里,跟妮娜又有什么区别,不会有人报道,不会有人伸张正义,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路人,说不定周达伦和夏纪梅,还会拿着厉丰年给的封口费,开心的大笑。
我不禁伸手摸了摸脖子,当时那种窒息的感觉又回来了,无论是喉咙,还是胸口,都卡卡的难受。
妮娜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甚至让人觉得下/贱的小姐,难道我就不是吗
我在风尘里打过滚,一辈子就沾了那里的腥臭味。就算我如今住进了厉丰年的别墅,能够躺在他的床上又怎么样的,还不是贱命一条,还是一样死不足惜。
“如果那天在餐厅里,死掉的那个人不是妮娜,而是我,你会不会也是这样无动于衷。”我面如死灰的说完最后一句话,然后拉起被子蒙头盖住自己,转身背对着厉丰年,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着。
心里憋闷?的难受,我将手指塞在嘴里,用力的咬着,在指节上烙印出一轮深深地齿痕。
厉丰年昙花一现的温柔,只出现在那天的警察局前,他仅剩的那些耐心,也早就在刚才我一句句的追问中,消磨光了。
啪的一声。
我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那是厉丰年手里的pad被他摔在了地上,那张价值不菲的视网膜屏,碎裂的如同蜘蛛网。
厉丰年的一双冷眸里冒着火,他一把拉开我盖着头的被子,然后按着我的肩膀逼我对视他,冷声质问道:“宋临夏,你这是在跟我拿乔吗?”
我看着怒发冲冠的厉丰年,他眼神里的阴霾让我心惊,但是我咬着唇,倔强的瞥开眼,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妮娜才二十五岁,她正美好的青春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如此的被别人漠视。
对于已经勃然大怒的厉丰年,我这样的举动几乎是火上浇油。
他掐着我的下巴掰过我的脸,手指上的力道大的像是要掐近我的皮肉里。
四目交接,我们直直的对视着,我依旧紧抿着唇不发一言,无声地抗议。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被我包养的女人而已!”
随着厉丰年的话一出口,我身上的薄纱睡衣,轻而易举的就被他给撕裂,……
哀默大于心思,我连抬手遮羞的想法都没有,任由他在撕裂我的睡衣之后,又褪下我的内/裤。
没有前戏,没有爱/抚,他的庞然大物,就这样干涩的捅了进来。
“呜……”……。
“刚才不是装哑巴嘛,现在倒是叫的出来。”厉丰年对我的嘲讽还在继续,“既然开口了,就给我好好叫,我花钱包你不是让你来装死鱼的。”
……
我的羸弱和他的强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输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那个晚上,外面平静无风,而在这张床上,在我的心里,也在厉丰年的心里,都是狂风暴雨一片。
在这场风暴的最后,我只记得自己抱着厉丰年的脖子,被他撞的一颠一颠的,在高chao的那一刻,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究还是倾泻而下。
第二天,我酸软的身子起床,白皙的身躯上痕迹斑斑,红的,青的,紫的,都应有竟有。都是厉丰年怒不可遏之下的产物,他在床上的野蛮凶狠,显露的淋漓尽致。
我对着镜子冷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小沫和妮娜的死亡,警示了我世事无常,想到还深陷在泥沼中的小唯,我必须加快动作,将她拉出来,不然下一个出事的,说不定就会是她。
恢复上班第一天的午休,我又去了小唯的营业厅,而这一次运气十分不错,还没到营业厅,就在上次遇见她的那家咖啡厅里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