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后来却查到了，那个救了他们mǔ_zǐ的，正是董清漓的妈妈，可惜，那个时候她已经去世了。

“所以，我一直在查陈阿姨的死因。”凌渊突然语气一转，带了无尽的冰冷，“是谁害死了她，我定要她用双倍的性命来偿还。”

“你，你一直就想着替我妈妈报仇？”清漓觉得自己的脑子到了这个时候有点儿不够用了，一直迷糊着，倒不是智商出了问题，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完全是她难以想象的，这些事情，她为什么从来都不知道？“可是，你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要是早点找她，他们两个人起码可以合作啊，可以互相帮忙啊，她也不至于觉得自己只有一个人孤单无依，做什么事都那样畏首畏尾了啊。

想到这里，她有点儿哀怨地看着他。

凌渊一个爆粟敲在她脑袋上。“这怪谁？我怎么知道你的面具戴得那么牢？如果不把你的面具扯下来，我怎么能够肯定你是想替你妈报仇的？怎么肯定你的心志足够地强大而不是只想着保全自己保护自己而已？不然，我为什么要去剥你的面具？”

前世的董清漓，那真的是令人无比地蛋疼。

在外人看来，她绝对是一个坏孩子，让继母操碎了心，打架，逃课，抽烟，喝酒，跟着一群不三不四的社会青年去泡酒吧，考试成绩一团糟，自己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的，看得人很是蛋疼。但是，她又似乎是很听继母的话。很多场合，她都安静地跟在了金婉心身边，金婉心说坐就坐，说吃就说，金婉心想要表演母女情深的戏码，她也非常配合。

这样一来，他不把她查清楚了。不把她的这些面具剥下了。不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的话，怎么放心交任务给她？怎么放心，把她妈的真正死因告诉她？

如果她笨。他也不愿意真的拖她下水去跟金婉心斗，免得害了她。与其让她被金婉心弄死，还不如就让她那么过着，报仇的事交给他就好。

前世。他是查到了一部分，而且想要先用退婚来狠狠地扇她们一个巴掌的。哪里知道董清漓会在那个时候突然间发作了，最后竟然跟董微涟同归于尽。

清漓费了好长时间，才把他说的这些话给彻底消化。突然间知道了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一直在不放弃地调查她妈的死因，想要替她报仇。想要护着她，她心里的滋味很是复杂，根本就没有办法理清楚。但是有一点她是知道了。前世的自己的确是想偏了，偏得不能再偏了。

什么只想着顺从金婉心。让她不起疑，让她尽量不对自己下杀招，想着忍忍忍，那样只想着保全自己的做法，根本就没有用。

忍，忍个屁！

“我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也......”她伸出一根细细的食指，点了点他的手臂，道：“你该不会也斗输了金婉心，给她打死了吧？哎哟！”

最后一声痛呼是她又被某人敲了一下头。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笨？所有的人都只比你多活了半个小时而已，半个小时之后，我能看到整个世界都烟消云散了，没有什么再继续的。也许，是你的重生影响了整个空间，那一个空间都崩塌了，一切重新来过。”

清漓瞪大了眼睛：“竟然是这样吗？那么，除了我和你，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重生了？”

凌渊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可能。重生之后，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并且找了机会去观察了当天参加婚礼的人，到现在已经查了大半，没有发现一个像是带着前世记忆的。只有你，和我。要是真的所有人都重生了，那岂不是乱了套？”

清漓想想也是，怎么可能呢。

就是金婉心和董微涟，她也没有发现她们两个人带了前世的记忆。

这样很好，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