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nice-meeting-you,mrthod!”钱晋的声音一团和气,尽管面前这个举止狂妄的mrthod很不给面子,他听得懂汉语,回答起来却满口英语,而且明知钱晋是永业银行的高管,还刻意无礼待之,但钱晋毕竟纵横金融界多年,早已练就一身喜怒不行于色的内功,再加上此刻那池外尤物就在近前,他又怎能不表现得像个优雅的绅士,于是也讲起了英语。
随即他又目不斜视地看向那尤物,道:“and-miss……”言外之意,她仍是位未婚女性,不是mrthod的妻子——mrsthod。其实,在钱晋眼里,无论哪一个男人娶了她,几乎都是在暴殄天物。
“bootiful。”她说,那声音听起来比春风更柔和,比山泉更清澈,虽然只说出一个词,已让人过耳难忘。
钱晋一时辨不出那英文名字应该如何拼写,只知自己闻所未闻,但又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孤陋寡闻,只好厚颜强笑道:“it’s-my-honor-of-meeting-you(认识你是我的荣幸)!miss……布缇芙!”纵然不会拼写,可那名字的发音他算是记牢了。
“你好!”女人说着明眸善睐地看了一眼mrthod手上的名片,道,“钱先生!”同时回以一个迷人的微笑。
钱晋的心房扑动起来,撞得肋骨直颤,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流在重新分布。
望着他如痴似醉的眼神,mrthod左手把名片往桌上一丢,右手夹开口中的雪茄,大嘴一张对着钱晋的脸吹出一袭白雾。
眼前的朦胧倒让钱晋的头脑幡然醒悟,想了想还是用汉语说了句:“不打扰两位了。”
坐回自己的座位,钱晋恰巧收到方灵芝发来的短信:“靴子已买好,回别墅等你,别忘了把你自己变成飞信发给我噢!今晚我要亲晋!亲晋!亲晋!(*_*)千万不要错过好戏呦!”
要是在平时,钱晋会被这种撩人的短信逗得心痒痒,但此时他却莫名间心如止水,把手机往桌上一拍,暗道:“如果说人家布缇芙是朵红花,那么你方灵芝连片绿叶都算不上!看你的好戏?刚才差点儿都看到高潮了!”
虽然在一旁远观,三大大人和张氏兄弟都依稀看出钱晋此次试探最后是以尴尬收场。
刘大脑袋伸手拍了拍自己宽阔而发亮的脑门儿,说:“你们觉得那个‘金毛’像是什么来头?”
陈大耳朵一边用小拇指掏着耳屎,一边说道:“难不成是太子党?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他那不细的手指在自己的耳洞里如入无人之境,那耳朵的大小可想而知。
“要么就是个abc(american-bo-chinese),一身的假洋鬼子味儿!”李大屁股说着翘起了二郎腿,这样一半屁股悬空而坐,椅子上可以留出更多的空间来给另一半屁股。
“妈的!真想打烂他那张尽说鸟语的嘴!”张之长说。他从小在山寨里长大,受的教育不多,对英语更是一窍不通,而他说出这句话更多是出于对bootiful倾国倾城之貌的觊觎和对mrthod坐拥绝色佳人为伴的嫉妒。
“老二,火气别老是那么大,与其和人动粗,倒不如看看有没有生意可谈。”张之弓缓言道,“看那‘金毛’嘴里的雪茄像是上等货,论长度、粗细,不是古巴的高希霸(cohiba),就是瑞士的大卫杜夫(davidoff)。”
“弓哥你可真是见多识广啊,该不会是雪茄的收藏专家吧?”刘大脑袋眯起眼睛说道。
张之弓应道:“其实雪茄这东西我是抽不惯的,感觉有点儿呛!”
“弓哥又不是卡斯特罗,没必要遭那份儿狂人的罪!”陈大耳朵接话道,结果说得众人一阵哄笑。
“不错,我从小就注定是与政治绝缘的。”张之弓说道,脸上的笑容仍意犹未尽。
这时李大屁股又道:“抽这么高档的雪茄,那‘金毛’就算不是什么官二代,也该是个富二代吧!”
张之弓喝了口茶,接着说:“据我观察,他抽雪茄的频率明显高于常人,看起来年纪轻轻,却已经是杆老烟枪了。”
刘大脑袋又拍了下脑门儿,道:“弓哥你真是眼光犀利,一眼就看出人家的弱点,有时候烟瘾发作也是会要人命的!”
张之弓悠悠笑道:“骰兄言重了!要人命的事我们可是万万不敢想的。其实往往有实力的人才会故意留着自己身上的缺点的。人有欲望,有需求,那么能够满足自己的欲望和需求就是一种能力,而满足人的这种*心理,往往就是最大的商机。”
一旁的张之长哼了一声,说:“大哥,就是不知道他对我们玉河寨的货色有没有兴趣。”
“那个‘金毛’能钓上这么养眼的妞儿,多半是个喜欢寻求刺激的主儿。”陈大耳朵说,“或许你们玉河寨可以尝试一下把货包装成雪茄来卖。”
“那量可真够劲的,抽上一根想不归西都难,不如起个名字叫‘一支极乐’吧!”李大屁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