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依回握住了月如雪的手，坚定地摇了摇头，“兰依不苦。兰依是心甘情愿的。兰依的命是娘娘救的。兰依这条命便是娘娘的。兰依愿意为娘娘做任何事，哪怕是去死。”

月如雪伸手替兰依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耻，自己在做什么，利用一个十**岁的孩子，把她当棋子来保护自己。自己救她时从未想过利用她，只是把她当做一条鲜活的生命。可是现在呢，自己和瑶妃，淑妃，甚至太后有何区别？这样，真的对吗？

“娘娘，您怎么了？”兰依看着发愣的月如雪担忧地低低唤了一声。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月如雪揉了揉眉心，对兰依回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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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殿。

瑶妃长袖一扫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碎了满地。

流濢，清苑等一众宫人都胆怯地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呦，姐姐这是怎么了，动这么大的肝火？小心伤身啊。”淑妃娇笑着扭着身子进了门。

瑶妃敛了怒气，眸光冷冷地扫向来人，“你来做什么，看本宫笑话吗？”

淑妃也不生气，兀自摇着团扇，“姐姐说得，好伤淑儿的心啊，淑儿可是一直和姐姐在一条船上啊。”

瑶妃深深望了她一眼，眉宇间的冷色有所缓和。

“况且，这事也不是姐姐想得那般……”淑妃说到一半生生住了口。

瑶妃秀眉一挑，会了意。挥手屏退了众人。

淑妃一笑，凑到了瑶妃耳边轻轻低语。

瑶妃瞬间怒气横生，狠狠地剜向淑妃。

淑妃安抚式的咯咯一笑，“姐姐莫生气嘛，我这也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让事情更为稳妥，为姐姐筹谋打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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