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安排人流的话……”
靳西恒起身丢了手中的烟头:“不用。”
医生很诧异,他快要跟人结婚了,他这又是干什么?
“那需要跟靳老先生只会一声吗?”医生的态度不卑不亢,靳西恒却甩过来一个冰冷的眼神。
“这件事爷爷或者除开我以外的人知道的话,这一行,你就不要混了。”
医生被靳西恒这个冰冷的眼神盯的浑身发冷,虽然外界的人都知道靳西恒是个私生子,但是靳家子嗣绵薄,即便是靳百川不喜欢他,不看重他,但是也不代表谁都可以无视他欺负他。
能自己创造出那么大的商业帝国,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人。
“可是林小姐中的是慢性毒药,毒素侵入五脏六腑,这样的孩子将来就算是生下来你不是残疾也是体弱多病,靳先生,您要慎重。“毕竟靳家不是一般人的人家。
“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无比要看着她,不能任由她的性子来。”她不喜欢医院,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是。”
“记得我说过的话。”靳西恒在观察窗里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人,眸光冷淡,医生也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此时在想什么。
“我知道了,我会的。”不能让靳家知道,是打算学自己的父亲在外面养情、人跟孩子吗?
夏初晗一直在办公室里等他,靳西恒一如既往清冷的没有什么表情。
“西恒……”
见到靳西恒进来,夏初晗紧张的站起来看着他。
“你来做什么?”
“西恒,覃茜茜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我知道,因为桑榆的关系,她很讨厌我,西恒,我……”
靳西恒脸色清冷,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西恒……”夏初晗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想走过去。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记得我上一次说过了,可是你似乎一直不听我的话。”靳西恒心里怒的是,桑榆被她算计。
还是这种恶毒的方式,是怪自己前一段时间太忙了,不然她怀孕他怎么会不知道。
“西恒,你是在怪我抢了桑榆的功劳吗?”夏初晗眼中开始渐渐聚起雾气,看上去甚是委屈。
靳西恒抬眼看她,只是眼神却是没有温度的。
“你觉得呢?”几次三番的做这种事,靳西恒越来越觉得这个曾经不顾一切舍弃所有帮他的人会变得这样恶毒。
夏初晗苦笑,无力的垂下双肩:“你果然是在怪我,如果我知道她的手有问题的话,我绝对不会让她做这些事的。”
靳西恒冷淡的看着她,眼底掬着冷意,她竟然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覃茜茜已经在跟警方交涉了,初晗,这一次,我不再帮你。”靳西恒的耐心是有限的,夏初晗抬喜欢为所欲为了。
“西恒,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覃茜茜已经将证据移交警方了,初晗,你真令我失望,居然还会想到在颜料李下毒。’”如果是普通正常人,这样的毒会渗透的更慢,可是夏初晗也想不到林桑榆的体质哪里是普通一般人的体制。
夏初晗一瞬间就想到了是什么事。
“西恒,我是你的未婚妻啊。”夏初晗一直以为靳西恒好歹会容忍她,好歹会看在曾经的情面上,不会太绝情的。
可是这一次他似乎也狠下了心,再也不会念及往日的情分帮她了。
“你要是有半点作为我的未婚妻的自觉性,这种事是不会三番五次的发生的。”靳西恒的音色冰冷,毫无温度的目光看的夏初晗心里一阵慌乱失措。
“西恒,她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
“出去!”
“西恒,我知道错了,我们就快要结婚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夏初晗顾不得他的脸色是有多难看,急急地走过去,拉住他的一休。
靳西恒低头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子,仍然是没有什么表情。
“关于七月的订婚,我会取消,出去,别让我总是重复同样的话。”靳西恒的语气薄凉冰冷。
夏初晗还想再说什么,却生生的被他的眼神给逼了回去,失魂落魄的从办公室里离开。
靳西恒整整一天待在办公室里,谁也不见,也没有工作的兴致,抽了许多烟。
连澜姗偶尔进去办公室也能看到他独自一人立在窗前,手里夹着烟,若非是心情不好也不会这样。
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夏初晗被打的事情。
打人的人也不是普通人,是谢昀的妻子,且是林桑榆的好友,那么公然打人,没有顾忌谁的颜面,也只有覃茜茜能做的出来。
“靳总,靳老先生听闻昨晚的事,所以刚刚打电话来问过了。“澜姗立在门口敲了敲门。
靳西恒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帮我约一下谢昀。”
澜姗愣了愣,谢昀那样的人,似乎不好约,光是今天约他的人已经排长队了,连靳西荣都去凑热闹了。
“好的。”澜姗心里猜测纷纷,可上司的命令不能不听。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今天公司里已经流言四起,可是靳西恒却不做任何解释。
这一次项目被他这么突然之间的拿到也是一件奇怪的事,跟昨晚覃茜茜打人必然有关系的,但是有什么关系谁也猜不到。
靳西恒没有回复靳百川的电话,夏初晗告诉他她投其所好的送了靳百川一幅画。
他刚开始还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话能让老爷子这么快就松口,现在想起来似乎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当年桑榆已经是很有名气的画家,只是不接受任何采访,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六年前,她那样一个横空出世的天才简直是亮瞎了所有人的眼,可谁知道那竟然也是昙花一现。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当时她已经名利双收了,还是为了所谓的前途做出那种事。
那件事,他查了无数遍了,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任何地方出错,也没有任何一次有所出入。
刚开始的不相信,到后来的不得不信,这六年,他的太过煎熬。
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他不愿意放下,也是林桑榆自作自受。
不管过去六年经历过什么,nue待或者更惨的,他查不到,也不想知道,他想,那是她活该,如果当初不是那么自以为是。
不做那种事,不离开他,也绝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午后的咖啡厅里,靳西恒一身深色的西装坐在谢昀对面,这个男人从来喜欢带着温润如玉的笑,看上去似乎和靳西荣差不多,但是靳西荣却是望其项背。
谢昀的出色不只是表现在商业上,还有更多,他一直有所耳闻。
靳先生约我见面的地方未免有些寒酸了,就算是不受宠,也不应该是这种咖啡厅啊。”谢昀说起话来像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