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晚都是零下好几度,林桑榆即便是穿的很厚,走到外面还是会觉得刺骨的寒意在侵袭着自己。
“桑榆,上车。”项翰林帮她拉开了车门。
林桑榆看着漫天飘下的雪,缓缓的放松下自己紧张的双肩,已经停止流血了,可是衣服上都是还没干的血迹。
“以后还是不要出现了,项先生。”她平静且温婉的看向项翰林。
项翰林扶着车门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桑榆,我没有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他拧着眉头看她。
林桑榆还是笑的很友好:“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今后的人生也只想这样,不被打扰。”
“我打扰到你了吗?”项翰林半晌才淡淡的问了一句,也没有生气。
林桑榆抬眼看他时眉目温淡:“我不是这个意思,项先生,你和我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的不同并不是一两个字就概括的。”
“今天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林桑榆的态度始终是如此,对项翰林,一贯的疏远。
“桑榆……”项翰林温俊如画的眉目里终于染上一抹淡淡的忧郁。
“我先走了。”桑榆没有要上车的意思,辗转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那是通往公交车站的地方。
手里紧紧的捏着那些厚厚的资料,最艰难的日子都挺过去了,不过是被他折磨而已,又有什么过不去的?
项翰林的车一直跟着公车,直到送她回家,看着她上楼才缓缓地离去。
桑榆回家查看了自己的伤口,又红又肿,她看着伤口竟然忍不住的哭了。
不知道有多久了,她都忘记了哭泣是什么样的感觉,现在又才缓缓的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