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楼怔了一下,看他终于放下了镜子,无端有些欣喜,只是提起这件事,他心里着实不愉快,拧着眉道:“他们得罪了我,害我这些年来承受蛊噬的痛苦,我便杀了他们。”
“……,”应寒生似乎被他的杀气镇住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睡一会儿,不要叫我。”
他感觉头很痛,闭上眼后昏昏沉沉的,不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画面,从牙牙学语,到躲在门后偷看父母离开的背影。那个英气的女子,回头对着他温柔的笑,柔和了眉目。
从漫天大火,小哥哥换上他的衣服冲出去,他被人禁锢在衣柜里没有出声,看着血溅的很高……然后是方青禾。
十一二岁的少年好奇心过剩,捡到他也不怕是敌人,直接就下手治伤了。他见到梦里的自己脆脆的道:“我叫小墨,你是谁?”方青禾就很高兴,说,可以喊他小禾哥哥。
怪不得当初他说自己叫应寒生后,方青禾会怔住……应寒生睡着的时候极不安稳,在宁雪楼怀里蹭啊蹭,呼吸急促脸颊生晕,蹭得他某个部位有抬头的趋势,想要松手吧,又舍不得。
只好偷偷拿着应寒生的手在那处套拢,等到有释放的感觉时,他下意识的看向应寒生,只见黝黑的眼眸正直直的盯着他。
宁雪楼:“……”做坏事被人发现了。
他那处差点软了下去,随后想起来应寒生是他的人,就有了底气,凑上去要亲吻。
应寒生不等他靠近,侧过脸避过,手却不停下,从那处逐渐往上,到胸膛后便绕着画圈圈,轻柔而又魅惑。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微微勾唇,笑得媚人无比。
宁雪楼随着他的接触而放慢了呼吸,由他这一笑而上了火,左右侍人不敢乱语,便在这车上做了又如何?
他情急的想要扒下对方的衣物,被动作轻缓却坚定的阻止了,应寒生慢慢制住他的手,在他的不反抗下褪下了他的衣物,一件一件,连亵衣也一并去了。
宁雪楼蹙眉,胸膛的两点突然暴露难免不适应,而且上下位置也不对……,他想着图中的姿势,再看着应寒生骑到他身上。
“教主……,”应寒生低声道,“我服侍的还好么?”
这仿佛是天生魅惑的声音响在耳边,宁雪楼试着摆脱影响,却在对方的目光下失神,不自觉的点头,顺着他的要求开拓着自己。
尽管略有不适,感官却似乎都被在身上游走的那只手吸引了,不知是因为身还是心,似乎全身都感觉到了愉悦,连那点不适都被尽力忽视了。
他皱着眉,表情难耐,喘息道:“好,好了……你进来吧。”
应寒生低声问:“你真的好了?”
宁雪楼低笑,说:“恐怕你刚进来,我就要射/了。”
“那好,”应寒生点点头,整理了下衣物,掀起帘子就要出去,“你自己玩吧,我出去透透气。”
宁雪楼:“……”只撩不操/你什么德行!
近日来因为武林大会的事情,扬州城外几乎是人山人海。应寒生出来没多久就到了城门口,宁雪楼没出来,只扔出个牌子便被放了进去。
到了下榻的客栈,宁雪楼才整好衣服出来,仍旧是一副温柔笑的书生模样。他看了眼应寒生,明显有话要说。
实话说,应寒生直觉不是好事。
到了客房,宁雪楼才状似不经意的提起,说:“寒生,你那个镜子不小心被我弄脏了,不用找了。”
正在找镜子的应寒生:“……”是我想的那个弄脏么?
他深深的看了宁雪楼一眼,打了盆水放在桌上,在对方几乎算是无奈到宠溺的目光中,暗自抱怨水的不清晰。
宁雪楼揉揉太阳穴,正准备开口说再为他找一面,楼下忽然噼里啪啦的响起打斗的声音,隐隐有些耳熟。他仔细听了一会儿,不动声色的道:“没什么事,等会儿吃完饭就睡吧。”
应寒生沉醉在水镜中不想理他。
“乒乓——”又是一阵响声,宁雪楼暗自抱怨这客栈的隔音,忽而一声大喝传来,“风里烛!俺今天不信宰不了你了!”
应寒生迟疑了一秒,问:“风里烛?”
宁雪楼淡淡道:“你听错了。”
“风里烛你大爷的快躲开啊,讲什么江湖道义,他们群殴你啊!”方青禾的声音几乎算是幸灾乐祸的响起。
宁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