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走心爱的女人?”王琦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遍,他有些似懂非懂,刚要开口问个究竟,就听陈安军发话了:“董事长,那曹之民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我们和他有仇吗?”
“我本来和他无冤无仇,主要是三年前因为和他共同竞标一所大学教学楼的开发,曹之民输给了我。自此,他对我怀恨在心,总是想着伺机报复。如今他知道我有一个刚刚竣工的项目叫做“馨信怡园”,并且正在积极申请争创建筑科技奖。所以他就派人偷了我的资料想让我一败涂地——”程云山平息了刚才升起的愤怒的火焰,将与曹之民的恩怨讲了出来。
“董事长,资料找不回来,那您意思是不评‘建筑科技奖’吗?”陈安军接着问道。
“评,当然要评。我想好了,如果明天我们还找不到王刚,那就证明曹之民把王刚暂时藏了起来,不让我们找到。那这好办。我想让刘达出面帮我摆平这件事。明天我就让他去。”
这下轮到王琦说话了:“是呀,董事长,我看那个刘达一定能摆平这件事。一个黑社会老大,谁敢惹呀?不过,我更佩服您,别看那个刘达牛气冲天,可他见了您却是毕恭毕敬,象个孙子一样呀!”
程云山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说:“这个刘达,不是怕我,而是我对他有再造之恩,他还不错,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说来他还和我雇佣你们有关系呢!”
“和我们有关系?”两个保镖异口同声地说。
“是呀,我不妨给你们讲讲。”程云山思绪回到了三年前,他娓娓向他们道来。
“三年前的一天晚上,我陪朋友喝醉了酒,于是醉醺醺的回到了家。可是,我到家门口时用钥匙开门时,钥匙刚伸进去,门就开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的脖子就被人搂住,后背还顶着一把刀子。我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心里暗叫一声“糟了,碰到窃贼了——”
“啊,窃贼?那窃贼是不是刘达?“陈安军急切的问道。
“是呀,正是他。但是那会我不认识他啊。他要挟我给他拿二十万元,你们也知道,我一直没有结婚,家里就我一人,所以我也无法解脱,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我任由刘达挟持着走到卧室里的保险柜旁。其实给他二十万元我倒觉得也不是多少钱,可我走到保险柜旁猛然想了起来,保险柜里放着二百多万呢!”
“啊?”陈安军和王琦都禁不住异口同声地说:“那岂不是糟了,打开保险柜这二百多万还不打了水漂……”
“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迟迟不肯开保险柜,结果他一把夺走我手中的钥匙自己打开了,他把手伸向柜里,十分利索地取出二十沓钱,将钱装进了他携带的皮包里后,他从床上抄起一条床单,手脚麻利地将我绑到暖气片上……说实话,我倒一点都不怕他,我觉得这个贼不象个坏人,他挺守信用,取了二十万元就不再取了,如果真是一个贼的话面对多余的钱财怎么会不动心呢?在商场上,我见多了那些出尔反尔的人,见惯了那些贪得无厌的嘴脸,所以这个贼让我耳目一新,倍感欣赏。于是在他离开的时候,我禁不住向他说,兄弟,你不应该是一个贼,而应该是一个君子。如果你有什么难处,你随时回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当时刘达身体怔了一下,似乎有些话要说,可是他还是头也不会地走掉了。”
“那后来怎么样了?”陈安军急切地问道。
“我等他走后,只挣扎了几下,就将身上的床单弄下来了。我开亮灯,慢慢地开始整理屋子。我没有报警。凭我的直觉这个人不是贼,当然对我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如果把这个人送进警察局,那么只会毁了他一生。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冒险,可我决定跟自己堵一堵。
第二天晚上,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看新闻。桌前摆着酒菜,一人对酌着。这时忽然响起了门铃声,我非常纳闷,会是谁呢?我走进门口通过猫眼一看,原来来人是昨晚那个窃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