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看病人的恢复情况,过两天,估计就能有结果了。不过,即便是出现这种状态,也随时有醒转的可能,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时匆匆安慰道。
正说着,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丁薇薇被推了出来。她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双眼紧闭,俏丽的脸呈现出吓人的残白色,手上还连接着输液的针管。“薇薇!”张扬扑上前去,想伸手触摸丁薇薇的脸庞,却最终忍住了。
默默握住推床的边缘,和护士一起将丁薇薇送往观察室。
“好了,你回去吧,观察室内观察48小时,除了医护人员,任何人不得入内!”护士对张扬说道。
“回去休息下吧。观察室的环境要求很严格,家属是不能进的。”时匆匆在背后轻轻说道。
“干妈,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手术,你也累了,你先休息吧,我在门口坐一会儿就走。”张扬捋了一把额上的长发,在门口一侧固定的塑料椅上坐了下来。长发掀起之时,额上的那抹青色刀锋浓重了许多。
“好。你别待太久。”时匆匆确实已经快撑不住了,嘱咐了张扬两句,便去换衣服洗澡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扬活动了下僵硬的腿,撑着站起身来,忽然间,好几个人匆匆跑了过来。
“薇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首当其冲的中年人,是丁薇薇的父亲丁召堂,一名中年美妇眼眶红红,紧跟其后。张扬一看眉眼,就知道这是丁薇薇的母亲,母女两人长得很像。
“叔叔,薇薇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处于观察期,观察室不准家人探望,你听我详细给您说。”张扬连忙说道。丁召堂从门口看了一眼里面,门上虽然有玻璃,但是里面被帘子挡住了,根本看不到丁薇薇。
“好,到外面说,别吵着薇薇。”丁召堂说道。而旁边的丁母,居然已经嘤嘤哭泣起来。
“别哭了,哭有个屁用!”丁召堂一边说,一边疾步向外走去。丁母掩口,讪讪跟在后面。
到了医院门口一侧的一处花坛边,张扬掏出一根烟,递给了丁召堂。“不用了,自己有!”丁召堂摆手挡开张扬递过来的烟,自己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张扬深吸一口烟,也不隐瞒,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只不过老道无牙的怪异术法他没有说,因为如果说了,还得费力解释。
“你不是个学生吗?怎么会招惹社会上的人?这个萧汉升竟然敢绑票杀人,你,薇薇要不是认识你,能出事儿吗?”丁召堂听后,已经气得有些语无伦次。
“此事确实因为而起,我会给您一个交待的。”张扬道。
“交待,你交待什么?现在薇薇都这样了,说句难听的,就是你以命抵命,薇薇能和从前一样吗?”丁召堂怒道。
“叔叔,您这么说就是不讲理了,这件事情谁也不想。”张扬本来也很憋闷,气也腾地就上来了。
“好,我现在不和你论辩,看看薇薇的情况再说!”说罢,丁召堂拂袖走进了医院,丁薇薇的母亲有跟在了后面。
张扬也跟着走了进去,到了观察室门口,突然发现时匆匆也在,而且带来了一张折叠床:“我知道你不肯走,累了就在边上睡吧,观察室相对僻静,平时来的人不多。”
“大夫,我女儿没事吧?”丁母一见穿着白大褂的时匆匆,立即上前,拉住了她的手问道。
“您放心,手术很成功,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后续情况,需要观察48小时才能确定。”时匆匆安慰道。丁母似乎有点儿放心了,时匆匆正要接着说,张扬连忙递了个眼色。
张扬的意思是,既然还没过观察期,就不要把植物人的可能性告诉丁薇薇的父母了,免得他们担心。时匆匆心领神会,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丁召堂态度虽不好,但也是情有可原,张扬并没有怪他,但是见丁召堂不愿意理他,他也不好意思太贴乎,直接在折叠椅上躺了下来。张扬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未曾合眼,现在又已经到了深夜,不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
“张扬!薇薇姐怎么样了?”迷糊中,张扬突然感到有人在推他,睁眼一看,居然是褚若溪。
张扬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褚若溪着急的表情,不由叹了一口气,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烟盒,突然又想到医院里不让抽烟,又放了回去。
“别着急,我给你讲。”接着,张扬慢慢把经过说了一遍。
此时,丁召堂夫妇从外面回来了,刚才应该是出去吃早餐了,丁母手上还拎着一份油条豆浆,想必是给张扬买的。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如果薇薇姐醒过来,你只许对她一个人好,我不跟她抢了。”褚若溪哭了起来,接着扑到了张扬的怀里,张扬轻轻揽住了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啪!”丁召堂从丁薇薇母亲手里抢过早餐,摔到了地上,指着张扬的鼻子骂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脚踏两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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