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溪想要出兑摊位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小村子。
村里没有人不知道寇溪这个刚搬过来没几天的小媳妇儿做生意是把好手。一个青菜在她手里面就成了会下金蛋的母鸡,稀烂贱的菜叶子经过她的手就能变成一张张的毛票。
就连在村子里租住了好几年的高大娘,居然也能靠着卖馒头赚了一笔。
虽说这个年代普遍上对个体户没啥好印象,但大家对钱的印象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自然有的人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想要试一试,可以听说寇溪要的价格不免缩了脖子。
“那玩意我看也不难,就是整个锅煮熟了沾点酱油醋就行呗!”有人给自己找个理由,但有的人却不以为然:“要是那么简单,谁都能挣钱了。肯定还有别的咱们不知道的方子,就好比那看病的大夫开的中药哪几样咱们都能自己抓。问题是人家给配出来的是啥,对症下药好不好使。”
“三百块钱,不是要人命呢嘛?平白无故就要这些钱,穷疯了?”
甚至有人猜测:“不是说跟孩子一块让人给拐走了么?莫不是破了身子,男人要跟她离婚吧?要是离婚了肯定不能挣钱了,狮子大开口要个高价给自己留条后路?”
茶余饭后的妇女们,往往想象力惊人。她们看着霍安不回家,便将寇溪的处境想的非常的艰难。甚至有人想象着寇溪晚年生活将会多么的艰难,更有一些龌龊的男人私底下幻想着她是如何被人*的。
寇溪自然不知道这些村民心里如何想自己,她们的龌龊、粗鄙没有底线也是超乎她的想象。
此时此刻她将柜子里的钱仔仔细细的数好,看着墙上的挂历算着回家的日子。
这件事过去之后,距离霍安集训的日子也就十天左右。经历过一场浩劫,寇溪心里发生了一些变化。
她发现自己只不过运用了重生带来的便利,谋求了一些小钱而已。这些钱也只能改变她短期的生活条件,长远来讲她是在浪费时间。
她实际上置身在一地鸡毛中完全没有抽身出来,很多事情应该果断地解决但是她并没有处理。
比如她的那个婆家,真算起来跟自己有点关系的也就是那么两个人。她陷入泥潭中不能自拔,不过是因为担心周围的人的口水唾弃罢了。她的娘家人在乎名声想法传统,可当年自己一意孤行硬是要跟霍安离婚,娘家人也没觉得自己丢人或者怎么着啊。
还有自己明明知道大时代的变化,自身能力跟学识有限那就抓紧时间提升自己。她不可能变成互联网大鳄也不能变成商业奇才,起码得给自己的父亲给自己将来的孩子攒下一份不薄的家业吧。
寇溪看着这厚厚的信封,里面全都是她这段时间赚来的钱。稍微努力一下,胆子大一点,这一切都是可行的。
“想什么呢?”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寇溪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眸子映入眼帘,寇溪这才发现原来霍安的眼睫毛又长又浓密。
“我喊了你半天,怎么愣神了?”霍安从寇溪手里抽出信封来,将里面的钱道出一半看了一眼又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