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走后,刘贵妃和三皇子迅速起身出门一瞧,果然外面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连一个清醒的都没有。
“废物。”刘贵妃怒道。
气完了,又回头朝三皇子道:“先前怎么没人说,这贱种竟还是个武林高手。”
三皇子看着满地晕倒的太监宫女,半晌才喃喃道:“能闯进皇宫,犯下如此大案的武林高手?”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此事由旁人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笑那人没脑子。
皇宫大内,那是什么地方,哪是随便一个江湖侠客就能进来的。莫说是朱祐樘这种名声不显的,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几位来了,恐怕也不可能悄声无息的进来,不被任何人发现。
还有那蛊虫的手段……“对,蛊虫,快传太医。”
这刘贵妃mǔ_zǐ二人找了太医,找了江湖能人,甚至还差人去了苗疆却依旧解不了身上的蛊乃是后话。且说岑夏带着朱祐樘乘着大雕当天就赶回了苏家,然后又是一桶凉水把那钦差张大人给浇醒了。
“拿去看。”岑夏顺手就将印有刘贵妃手印的信丢了过去。
张大人此时已经被折腾得没一点儿脾气,仔仔细细的看了信,鉴定了笔迹,确定了真伪,然后艰难的爬了起来。此时他身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再扫一眼,四周的侍卫也一个不剩的站着。
“我这就走。”
那张大人说完这话,转身招呼着人就要走,颇为有些脑羞成怒,却又不能报复的瘪屈,显然是半刻钟也不想多留。甚至于他都没问一句,他睡了几天,这东西哪来的,贵妃娘娘不可能写这样的信。
由此可见,他这一日之间被折腾得有多惨。
也是,朝廷命官,钦差大臣,后宫有人,皇帝信任,什么时候糟过这种罪。
如今被人折腾了,却又因着命令不能杀回去,也打不过,哪能不气得吐血。只是他想赶紧走人了事,岑夏却不可能让他如此轻易的离开,只见她指了指那信,提醒:“是滚,张大人不会连走和滚都不分吧!”
张大人气极,“你们敢……”
“你滚不滚吧!”岑夏说:“不然你信不信,今天让你留这儿,你那贵妃娘娘,都不敢替你报仇。”
张大人:“……”
“若不然,我帮您?”苏云笑着道,神色满满的都是一副,我妹妹说的,你敢有疑义?
张大人无法,只得先躺下来,却无论如何也滚不下去。岑夏看不过眼,道:“实在不行,叫几个人踹着他,总之赶紧弄出府去。”
一听这话,张大人气得更狠,却也只能咬牙忍了。
只盼着,等他出去联络了刘贵妃,搞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然后再大军压境,整死这一帮的人。
这个后续,张大人自然只能想想而以。
刘贵妃和三皇子的性命被岑夏捏在手里,自是半点儿也不敢妄动。非但不敢,就连旁人要给他们下绊子,也得提前截了。张大人丢面子这事儿,自然是能忍则忍,肯定不会让他胡乱惹事。
这些事情,岑夏根本并不担心,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哥……那个……”
苏云往主座上一坐,就那么气定神闲的看着她,“现在可以说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哥,其实我很利害哒。”岑夏快速变脸,一副讨好模样的冲上前去,拍着胸膛保证:“以后你要瞧谁不顺眼,就跟我说,我保证让他哭爹喊娘来给哥你陪不是。楚留香要是下回再敢偷你的酒,咱就把他抓了酿酒,我绝对抓得住。”
苏云:“……”
虽然他想听的是正正经经的解释,但不得不说,妹妹说好听话,他还真不忍心打断。
还是朱祐樘看不过去,一把将岑夏拉到自已身旁坐下,然后道:“还是由我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只除去两人多世姻缘天定的事儿,基本什么都交待了,包括岑夏的武功,朱祐樘的身份本事。
然而……
岑夏似笑非笑的看着朱祐樘,一脸的,“原来你这么能编?”
朱祐樘扫她一眼,心道这事儿不编点怎么行,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两人天天呆在府上,甚少出过苏云的眼皮子,怎么学的武功?这些不得编个合理的借口么,好在有楚留香那个先例在,怎么说都说得过去。
若是旁人,苏云或许还不信一下,但是岑夏嘛……妹控的心思,你不懂。
总之……
“吩咐管家,把我之前让他准备的东西全部原样放回去,我们还继续住这里。”苏云道:“我累了,先回去歇着了。”
这一天天的,实在是太吓人了。
他都准备好改名换姓了,结果刘贵妃和三皇子竟然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