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漩涡终于炸开，紧接着就被卷入呼啸的丹气乱流当中的时候，秦初扬就感觉到了。

除了淡红色的火属性丹气给予的在外灼热，脖子的伤疤和胸口的鸿蒙珠也在拼命似的发烫。

体内体外共同的刺激，已经让秦初扬痛到连动弹都是问题，每贴一张防御符纸，都似用尽了全力。

所以在黑袍人阴阳怪气的说话的时候，秦初扬才连回话怼他也没有。

只是黑袍人的目光突然凝在了他脖子伤疤的位置，有些惊愕，他说…“蛊？”

秦初扬想破了脑子，也只能联系到回下四国的前一天……嗯…似乎就是昨天，昨天夜里，他修炼的时候，发现的伤疤处翠绿色的光点。

又来了，伤疤被挣开，然后有东西拼命想要钻出来的感觉。这么说来，真的是蛊？

秦初扬的记忆里，没有谁会跟蛊扯上关系，如果非要说，那只是尤蔺。

五年前，伤口是尤蔺处理的，所以好得飞快，时不时伤疤发烫，还能散发了清香，如此种种，会不会是这蛊的原因？

勉强又贴了防御符纸，秦初扬脑子飞速转动，可越想越不对劲，“如果是老师种的蛊，这蛊究竟是好是坏。”

“老师为什么要种蛊？没理由吧。”

黑袍人被秦初扬的防御符纸罩着，也不需要多花心思去抵挡外面疯狂流转的丹气，所以仔细盯着秦初扬的脖子，表情慢慢也从惊愕变成了疑惑。

“翠绿色的蛊，就我知道的没有一种长成这个样子。”盯着翠绿色的光点已经钻出来大半，黑袍人不自觉和秦初扬拉开一点点距离。

额……至少不能继续和秦初扬身子贴着身子，这没见过的蛊，充满了未知，还是得小心一些。

“啊…”彻底挣开的感觉，秦初扬猛然一转头，就看到窜出的翠绿色的光点，很细微的光点，莫名还有些眼熟。

黑袍人连忙抱成团，尽力不当着四处乱窜的翠绿色光点。在黑袍人看来，这光点虽小，却有一种很奇怪的危险的感觉，躲着点总不会错。

“碰。”光点撞开了淡红色丹气围拢的小空间，于是秦初扬和黑袍人终于可以分开，然后各自落下。

空中淡红色的丹气被翠绿色的光点扰乱，打散，这之后，只是残留了一点点的暴动气息。

“你……怎么会？”黑袍人刚落地，迎面而来的冰蛇毫不留情，直接咬住他的脖子，有滚烫的血液慢慢溢出来，染透了黑袍。

黑袍人不可置信的抬头，入眼是清冷似月的少年。

羌无言拿着枯木枝，站的笔直，有月光透过层层树叶落在他的身上，也似乎输了清逸冷傲。

“惊讶么，”把黑袍人的反应收入眼底，羌无言难得勾唇，若有若无的弧度，反而让人发毛，“据我所知，没有什么灵夹可以把脖子上的大动脉也保护着。”

长剑被秦初扬捡走了，可这树林里到处都是枯木枝，羌无言的本事，绝不仅仅依靠那长剑。

如黑袍人所说，防御灵夹大多难得，一般同阶别的灵剑也刺不穿灵夹，倒不如放弃灵剑，让黑袍人放松警惕，再用枯木枝来他个措手不及。

“咳……”猛然后退，黑袍人连忙按住伤口，“我惊讶的……你不是重伤了么。”

“秦初扬是不错的医师学徒。”没有正面回答黑袍人，羌无言提起染血的枯木枝，指着黑袍人，“如何，现在的局面，你没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