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扬回了秦杭旁边坐下，各自也就落座。然后，就又是可有可无的言语奉承。

“云道子仙人。”有官员起身，“小儿脾气不好，天资也一般，不知在仙界有木有给仙人添麻烦。”

“是啊，这都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如何了。”

“……”秦初扬一顿，心说，终于还是提到这个问题了。

于是乔云道轻轻勾唇，轻飘飘吐出两个字。“尚可。”

尚可，什么尚可？秦初扬和付州都是清楚得很，除了他俩侥幸活了下来，其余五人早就在次云兽肚子里，被消化掉了。

不得不佩服乔云道，说瞎话也不尴尬的，如此自然，还真值得学习啊。

咳咳，既然乔云道这么说，其他人也就点到即止。

宴席很快就散了，百官各自离去，乔云道也再次登了飞行舟，连多停留也不愿意。

依旧是马车，周子骏候在外面，秦杭则是努力控制了情绪，等着秦初扬上马车里来。

“爹，你什么表情啊。”秦初扬一屁股坐到秦杭旁边，一双眼眨呀眨的，还不知所以。

秦杭深呼吸之后，低头看着秦初扬，有些严肃，“爹问你，你在丹界，可曾惹事？”

“没有。”秦初扬自信自己一直规矩着，当然了，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鸿蒙遗迹，面对着宋君安，他就是想惹事，也不敢啊。

“那……你脖子上这么丑一道疤，是怎么来的！”秦杭突然放大了音量，把秦初扬吓了个不知所措。

秦初扬突然觉得委屈，搞什么啊，明明是一直都很宠自己的爹爹，却突然这么吼他，不由得带上哭腔，“爹，我刚到丹界就莫名其妙的被人划了脖子，差点没失血过多死掉，你就这么吼我嘛！”

是那样一双眼睛，眼泪汪汪的，配合了嘴角瘪下的弧度，可怜巴巴的样子。

秦杭一顿，秦初扬的反应也是吓了他一跳，原本只是因为担心秦初扬的伤，不自觉……话就重了些，可，他也是担心秦初扬啊。

偏偏秦初扬是这样一个反应，那真是受了委屈了。连忙抬了手想把秦初扬搂着，可秦初扬挣脱开了，就秦杭一双手僵在那里，放也不是。

“好了好了，爹……爹这不是担心你嘛。别哭别哭，一会儿哭红了眼，到了家里又要叫你娘担心了。”这才是重点，秦杭的重点是他媳妇儿，秦初扬哭也好，总不能因为他哭，叫自己媳妇儿难受了。

秦初扬的眼泪似收放自如，一下也就止住了，然后冷哼，又傲娇的把头转过去，不看秦杭，也不说话。

“马上就九岁的人了，还小孩子脾气。”把秦初扬的所有反应看在眼里，秦杭掩饰不住的尴尬。

于是转移话题，“诶，给爹看看你手上那戒指，小小年纪还戴戒指做什么？”

“爹，你不懂，这是储物戒指。”秦初扬憋着嘴转过头来，“跟乔叔叔手上那个一样，这是可以储物的。”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哪儿来的？”储物戒指，秦杭也听过，当然了，也见乔云道从里面拿出东西过，很是神奇。

秦初扬昂头，“哼，爹不知道我在丹界的收获，那真是别人几十年都遇不上的。”

“说来听听啊。”秦杭笑眯眯，也不在意对着秦初扬露出讨好的意思。笑话，为了自家媳妇儿，讨好秦初扬的时候还少么。

而秦初扬傲娇，“等回家了，我说给娘听，爹刚刚吼我，我才不告诉爹呢。”

“……”心塞了儿砸。

乔云道的飞行舟过了杏花街，可又突然折回来，落在某户贴着对联的门口，乔云道看着门边的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

“李牛儿。”少年一顿，有些看不懂面前的人。嗯……他怎么突然就到我面前了？

“李牛儿……”乔云道垂眸，“你可愿，入丹界，去修仙……”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