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一路闯进殿试,夺得魁首,在殿试上大放光彩,那不就意味着能成为天子近臣,只要受到皇上器重,离朝中重职还能远吗?
哦,你说什么?他们家中长辈有的是宇文一派的党羽?
那又怎么样,他们有自己的选择,长辈们的态度可代表不了他们。
皇上昏庸?不怕!
有挑战度的差事,他们才喜欢。
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又不是烂泥扶不上墙,大不了一点点的掰正就是。
再说他们听到的多是传言,除了上朝的那帮子大臣,当今有几个见到皇上本人过?传言是否真实还有待考据。
这新制度让他们所有人都看了到一片大好前途,谁还想死在蛇窝里!
林迟把杜景仪拉到一边,直抹冷汗:“杜大人,科举改革尚未定下,你怎么就早早跟这些考生说了,非官员者,私底下聚众议论朝事,是会被治罪的。”
杜景仪无奈一叹,小声说:“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你看他们之前一个个都沮丧等死的样子,本官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科举就是考生的命,只有让他们看到希望,才有活下去的动力。只要能坚持住,等来外界救援,本官自会叮嘱他们不要对外宣扬。”
林迟用剑尖挑开一条堵在窗上的蛇,从窗户的破洞往外看去,外头黑压压的一片,他担忧的压低声音道:“蛇还是在原地堵着,聚贤楼隔皇城有些距离,晚上北郊不会有巡逻,他们能不能发现这边的异样都是个问题,等不来援兵,大家就只有熬到天亮了。”
铁面男语气有些沉的接过话道:“我试着放过信号弹,信号弹刚飞出讲学殿,还未来得及升空,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拦下了,聚贤楼周围怕不光是这些蛇,还有人在暗处潜伏,且武功不低。”
“他大爷的!”林迟英气的眉眼间燃烧着怒意,“有种就直接操刀子上,让这些畜牲来攻击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算什么英雄好汉,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捣鬼。”
铁面男一顿:“此话从何说起?”
杜景仪也是一脸沉重和疑惑,谁会针对他们聚贤楼?
三人站在一处,没敢让那些好不容易才打起信心的学子们听到,林迟怒哼一声,轻声道:“早上得知聚贤楼外出了命案,我和杜大人,还有苏谨儿都赶到了现场,当场搜取物证的时候,守城的士兵在死者附近找到的一些鳞片物杜大人还记得否?晚上在我家会合,经苏谨儿一提醒,我才知道那是蛇的鳞片,那蛇名叫玄冰蛇,只生长在雪国,乃蛇中剧毒种类沾者毙命,现在看看外面,一大半都是玄冰蛇。雪国离我大秦路途遥远,没有人为操作,难不成这些蛇还能跋山涉水自己跑到这里来不成。”
杜景仪看一眼子肃,虽然这人换了一张面具,可那股子冷意实在让人过目难忘,他还是认得出他就是昨天跟苏谨儿一起过来的侍卫,当下眼皮突突直跳:“林小公子,你们俩刚才起了争执,不是因为谨姑娘吧?她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