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渐渐的,陆行之表现出来的都是对她的关心和呵护。
临城到j市是不远,可这么来来回回地开车,也会很累吧?
“陆行之——”
“说。”
许倾城没说话,而是直接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陆行之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脑子比你好使!”
“那你为什么从临城跑来这里?又为什么要住在我家?还有啊——”
“你烦不烦?!”
陆大总裁忽然炸毛了一样,恶狠狠地瞪着她。
许倾城被吼得又是一缩脖子,可是真的很好奇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啊!
正要开口再问的时候,陆行之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号码,没接,直接就给掐断了。
可仅仅只过了一秒,就又打进来了。
这次陆行之没掐断,而是拿着手机走到了房间里。
显然,他不想许倾城听到他说什么。
于是许倾城便识趣地呆在厨房,一心一意地煎蛋。
刚刚掉了一个,现在补一个。
等陆行之接完电话出来,她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摆在桌子上了,只等着开动。
陆行之坐下来,抬眸看了看她。
对面的小女人一心一意地在早饭,那一脸的满足,看上去让人觉得桌上早餐真的很好吃!
可她不好奇自己刚刚接了谁的电话吗?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
一顿早饭吃得各怀鬼胎,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还没到医院就接到了郑素婉的电话。
“妈,你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母亲在电话那头哭得泣不成声,许倾城心里压抑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郑素婉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堆,大致意思是医生那边给出了最后结果,许谨行确定不能下床走路了,至少国内的治疗水平无法帮助他恢复正常行走。
如果去国外,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妈,我马上到医院了,我们见面再说。”
憋了半天,许倾城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心里的难受多得如同汪洋中的海水,能把她给淹没。
一直坐在旁边静默的人,这时终于出声,问她:“怎么回事?”
许倾城摇摇头,她现在不想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会哭出来。
那种至亲的人受着苦,而你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比任何伤痛都来得更能击垮一个人!
——
到了医院,陆行之很快从医生那里了解了全部,然后沉着脸回到了病房。
郑素婉一如既往地对他并不怎么热情,许倾城因为心里难受,看了他一眼之后也就没再理他。
</
p>
陆大总裁像个傻瓜似得站在那里站了好久,最后愤然离开。
自己在她眼里就等于不存在吗?还是她觉得自己压根就没那个能力?
她若是开一开口,自己会拒绝吗?
到了中午,后知后觉的许倾城总算是反应过来陆行之不见了,忙给他打电话,关机。
好在这个时候看到了老陈,就问老陈:“陆先生呢?你有没有看到过他?”
“许小姐您不知道?”老陈一脸的震惊,“陆先生两个小时前就走了啊,回临城了。”
“啊?”
“陆先生说,反正他在这里和不在这里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
“许小姐,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老陈到底是心善,后面那句‘装的’他没说出来。
但对许倾城来说,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压根就没明白过来陆行之现在是在做什么。
老陈叹了口气,心底狠狠地同情了陆行之一把。
“许小姐,我听说您父亲的病情需要出国治疗,那您觉得,陆先生有没有这个能力呢?”
许倾城认真地想了想,点头:“有。”
“那您觉得陆先生这么来来回回地在临城和j市之间奔波是为了谁?您开开口,陆先生什么都会为您办到的。”
“可是、可是……”
许倾城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现在的局面,但在她心里,一直不敢把陆行之当做自己人。
他有钱有势,那么高高在上,而自己平凡得不能再平凡,怎么会……有瓜葛呢?
老陈这时笑了,提醒她:“我猜陆先生是生气了才回临城的,他都到您面前来了,可您就当他不存在一样,他想帮忙也每个理由啊,许小姐,您快给陆先生打个电话吧。”
许倾城苦着一张脸,“可是都两个小时了,他都已经到临城了吧。”
“那可未必!”
老陈神秘一笑,拉着她走到窗户旁,指着楼下的一辆车子说:“许小姐应该不陌生那辆车吧?”
陌生个鬼!那就是陆行之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