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位先生马上就成为你的师弟了。秦舞阳笑了一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朝前指了指早就飞远的贾镇道:“没什么,只是该走了。”说完就松开手里的长剑,长剑剑身随灵气漂浮在空中,只等着主人踩上去。
兰心疑惑,有点好奇秦舞阳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但她和秦舞阳并非同门,关系也还没亲近到明知对方转移话题也要继续问下去的地步,因此只好遗憾的随同起飞,不再谈这件事情。
另一边连清越也发作好了飞剑,阿玉站在连清越身后,准备等着他踩上去之后再上。
不过等了半晌也没见前面的人有动静,阿玉不禁推了连清越一下:“怎么还不走?”
“……”连清越抖了一下:“拉着我的手。”
阿玉翻个白眼,右手拉住了连清越的臂膀。
两人上得剑去,飞剑便乘灵气而起一路往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连清越功夫不到家,开头几次颠簸,阿玉在他身后不得不贴到他背后去,顺便嗤笑问:“你不会以为摔死了我,你身体里的虫就跟我一起死了吧?”
连清越身形一僵,片刻后才低声解释:“我没有。”
“你有也好没有也罢,不过必须说明的是,姹紫嫣红散不像蛊虫依附主人而生,他们靠着的是花蜘蛛和尸骨虫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要是死了,顶多花蜘蛛发狂,召唤了尸骨虫王从你体内爬出来,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结果。”阿玉笑,因为两人相隔太近,热气甚至扑到连清越耳廓上。
而他身前的连清越更加清晰的感觉到那温热的呼吸,脸部肌肉发紧,在阿玉看不见的方向脸色已经通红,如同一只煮熟的虾。
他心中的紧张在听到阿玉说的话之后上升了一个层次,也说不清楚脑子里现在什么感觉,好在他从小住在灵山,上下阶梯无数次,闭着眼睛也能飞过,方才没有出什么意外。
只是身后那人的气息太强烈的,不用特意去感受也好像强烈的近在眼前、耳畔、鼻端,连清越觉得自己肯定是中了蛊,不然刚刚在山脚下,怎么会说出带这个大魔王上来的话?
他心中后悔极了,暗想自己一定是中了蛊,不然为什么这两天脑子里都是那天晚上身后那个男人残忍的笑脸!
那天晚上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这个男人在耳边低声诉说姹紫嫣红散药效的样子……高高在上斜睨她犹如天神的样子……后来解毒时对衡二那点无奈的笑意……通通就跟扎在了他脑子里似的!
最关键的是自己竟然不觉得恐惧!
这种心悸和此前感受到的恐惧完全不同,后者让人想要远离,而前者竟然让人想要靠近,不然自己怎么鬼使神差一直暗中观察他,为什么看到他不亲近衡二就高兴……
连清越想到此处陡然惊恐,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冷汗,脚下的剑在此等慌乱中完全不听指挥,霎时就要往下跌落!
阿玉猛被惊住,抓紧了连清越的手臂:“你干什么!”
卧槽就不能好好御剑吗!摔下去多疼!
魔王陛下深感危机,连清越也很快反应过来,身边灵气再次下沉拖住剑身,好悬的稳住了。
“我说你干嘛呢?”阿玉开始怀疑他耳朵聋了:“我刚刚跟你解释的不够清楚吗?要不要我再说一次?”
“……”连清越冷汗直冒:“对不起。”他惊疑不定,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你……你给我下过蛊吗?”
阿玉皱眉,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不过并不吝老实回答,呵呵道:“你以为自己长的很好看是吧?我给你下毒还买一送一?”再者说了蛊这种东西反噬主人,他根本就没学过这个,不过连清越为什么会这样想?阿玉好奇:“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
连清越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最终还是缄口不言。
如果真的下了……应该不会,连清越在心里否定般的摇摇头,如果真的下了蛊,以阿玉无法无天的性格来看,如今自己已经是他掌上玩意,何必对他撒谎?
可如果不是……自己这些症状到底实在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