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涵目光低垂,对自家主子腹诽不已,但皇甫熠问什么,只要他知道,都做了回禀。
说实话,不是离涵眼光高,认为连城长得不咋地,事实上,就连城现在的样貌,将她扔进人堆里,还真就无法一眼分辨出。
但,前提是,她收起身上独有的气场,也别时不时眸中风华流转,用犀利的眸子打量人。
“是她的作风。”从离涵的回禀中,皇甫熠得出这么一句,笑了笑,他语气倏然变换,沉声道:“你日后就留在宁远侯府,但凡顾二小姐有什么动静,就立刻来回禀我。”
什么叫他就留在宁远侯府?离涵暗自翻了个白眼,明明是玩心大起,让他暗中蹲哨予以配合,说出口的话却再正经不过。
“是。”应声后,离涵只觉自己这是在与狼共舞,忽然,他一拍脑门,似是想起什么,与皇甫熠禀道:“爷,我差点忘了,岑大公子也有派人打听连城小姐的身份。”
皇甫熠双眼微眯,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置于矮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目露讥刺,淡淡道:“看来街上发生的事,他都有看在眼里。”默然片刻,他嗤笑一声,接道:“他难道想吃回头草?”
“应该不至于吧!”任伯想了想,出声回皇甫熠一句。
离涵倒是没有说话。
捏起一颗棋子,皇甫熠慵懒地侧倚在身后的大引枕上,边把玩那颗被他捏在指间的棋子,边漫不经心道:“他和陆玉挽的婚期定了吗?”陆玉挽是陆天佑的胞妹,不仅生得貌美,且才艺双馨。
至于性情么,唯与她亲近之人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