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系!啊!就算同修五系——现在都没做到——也还没轮到根本没觉醒的暗系啊!
“我……我就是听听。”莫淙烁气短。
司寇:“你可以听,没人拦你,但该做的警告还是要做,伍竖归既然反映到我这里来了,作为你的主系负责老师,兼院长,我自然不能当没听见。你要理解,伍竖归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个学生不撞南墙不死心地作得被退学,神经正处于特别紧张的状态,没事别惹他。”
莫淙烁:“咦?伍老师在心绪不宁?完全看不出来啊。他的夜莺还是那么叽叽喳喳的。”
司寇:“他的夜莺什么时候都在叽叽喳喳。”
作为一个主暗系的向导,伍竖归的精神体是一只特别有活力的夜莺,羽毛灰褐色有些暗淡完全不起眼,但歌声优美,音域极广,且乐于表现,简言之就是很吵,完全不符合暗系职业者一贯的低调内敛风格。据说伍竖归作势要掐死它不是一次两次了。
事实证明,与自己的精神体相看两厌大打出手不是哨兵们独有的特质,号称温柔温吞的向导们也有这种暴力倾向,天赐者们对于据说反应了自身内在本质性格的精神体总是格外缺乏包容力。或者说,人都容易对自身产生厌烦心理。
莫淙烁其实也不是真的现在就想学所有系,他已经学会了给自己的贪心加上耐心,他知道需要等待合适的时候,也开始学会享受这份有目标的等待。他现在跨系听课完全是惯性,还有就是因为比较闲。
中级的课程密度比起初级来真是低太多了,让习惯了一到必修课年就被课业霸占所有时间、连谈情说爱的时间都要等沈灼抱怨时才硬挤出来的莫淙烁特别空虚。
沈灼:“……空虚?还‘特别’空虚?”
莫淙烁:“心灵上的。”
沈灼严肃又正经:“我质疑的就是心灵上的,我时刻在你身边你居然告诉我你心中没着落?”
莫淙烁很有沈灼气质地理直气壮:“让你一年不打架,你看你空不空虚。”
沈灼认真想了想,说:“这一年里你将所有注意力都放我身上,我想上床就上床、我想听肉麻情话你就说、我想怎么黏糊就怎么黏糊?”
莫淙烁:“当然不可能。”人的生命怎么能这么浪费?他们俩要被绑在一起少说几百年呢,争分夺秒地情情爱爱算怎么回事?太容易腻了啦,细水才能长流。
沈灼拍案而起:“所以说,我就是不能填充满你的心,明明你可以填充满我的,烁烁,这不公平。”
莫淙烁也认真地反思了片刻,说:“上四年级以来,你时时刻刻把注意力完全放我身上了?我说停你就停、我说学习你不找借口溜号、我说练习微□□不打瞌睡?”
“……”沈灼很委屈,“明明以前我这么指责时你都会愧疚的。”然后他就能拿到福利。
莫淙烁:“哦,从你不是真难过而是假装难过就为了让我言听计从时开始,我就不愧疚了。”关键是,莫淙烁自信,在沈灼真需要他回应时,他从来没有让沈灼的期待落空过,一次也没有。至于那些闲极无聊逗乐子的撒娇撒泼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向导永远不会弄错自己哨兵的真实感情。
另外,如果沈灼真的因为他的态度而难过,沈灼是绝不会说出口的,那才是会让莫淙烁愧疚的感情,也是曾经两人在磨合期间,沈灼哪怕开玩笑地说他忽视了他,莫淙烁也会立刻丢掉含蓄习惯、用尽全力地表明沈灼对他很重要的感情。久而久之,沈灼不再拿这个开玩笑,莫淙烁也绝不让自己忽视沈灼的哪怕一丁点儿情绪浮动。
当沈灼再次将‘被忽略’说出口时,他和他都知道,那已经丝毫不会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难受了,那就真正只是个玩笑,只是*的手段之一。
在四年级必修课年结束时,莫淙烁已经习惯了少听课时间多思考时间的学习安排,学年考合格后,自觉自己又向独当一面的境界迈进了一步。然后两人就又跌进时空缝隙里了。
……这是闹!哪!样!
莫淙烁掐着宣称已经吸收了他们不稳定能量、让他们被卷入时空缝隙的几率已经降到普通人程度的记录之书,极端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