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可让我们非常愧疚。”沈灼是真有点为难。一个普通小孩两个月的吃住行对他而言连零花都算不上,谁来付本来是半点不值得计较的事情。可是在自己失信在先的情况下,让对方来承担这费用,总觉得莫名地将愧疚度就又提升了两点,太亏了。
“我本不应该跟你们斤斤计较这些小钱,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占用你们的时间实在非常抱歉。”鲁叙说,“但是,虽然是临时的,可你们是小萧的老师,万没有道理你们教他狩猎还要照顾他生活的。一位三级剑师和一位二级魔法师来教导我的儿子,这已经让我们受宠若惊,请务必不要太迁就我们。”
莫淙烁:[……是我理解有误吗,我怎么听着像是一位抖m在要求被狠厉鞭打?]
[听上去真可怕,]沈灼回忆了一张大黑惊恐炸毛图给莫淙烁看,[我只能接受和烁烁你玩s.m。偶遇的大叔和小鬼赶紧退散啊。]
莫淙烁:……
在费用问题上,鲁叙大叔取得了胜利,沈灼懒得跟他扯,大不了鲁箫回家之前塞几个魔核给他,绝对够抵消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鲁箫的想法没有他爸那么复杂,帝都和帝都学校都是他很憧憬的地方,虽然他以前也来过帝都,也在校门外看过帝都学校,但那种参观和现在暂时生活在这里完全不同,更何况他这次还能进入帝都学校,还能住在里面。
鲁叙对儿子再三强调:不准给沈先生他们添麻烦,为了你留宿学校而打申请这种事情更不准要求,借住别人家里要帮忙做家务要听话要乖巧,要以服侍师父的心态去服侍沈先生和莫先生,但是不准真的叫师父,你的资质不可能被他们收为徒弟,别乱叫让人为难,只准待一个月……
鲁箫听得挺认真,但毕竟还是个孩子,三两句话就被沈灼套出了心声:想住帝都学校,想待两个月。
他对尽心服侍两位先生倒是一点异议也没有,还在见到沈家小弟后主动提出照顾婴儿:“我照顾过邻居家的妹妹,有经验。”这是实话,他的照顾水准比沈灼和莫淙烁高多了,不过沈父沈母也就是赞叹夸奖一下,不可能真的让客人尤其还是个未成年小客人来照顾孩子。
——还是让当哥哥的多锻炼锻炼技术吧,笨手笨脚的,每天都在弄哭他弟,要不是小宁哭起来沈灼满脸的头痛样,沈家父母都要觉得大儿子是在故意欺负小儿子了,但看来看去,其实他就是很笨而已。
“太弱了,比兔子都不如,我是说普通兔子,不带魔字的那种。”沈灼自我辩解,“我总觉得我稍不留神就要捏死他了。”
“不是控制力的问题,是心态的问题。”莫淙烁带孩子也非常生疏,但练习了快一个月,他现在勉强能够保证如果抱起沈宁时沈宁没哭,那么半小时内沈宁在他怀里也不会哭。如果他接到的是已经在哭的沈宁,那么他可以给沈宁表演小魔法吸引这孩子的注意力进而让他停止哭闹,这个止哭法子唯一的问题是,如果沈母不来接手,那么当莫淙烁停止魔法表演后,沈宁会接着哭,更严重地哭,哭得嘶声力竭。
“我觉得养弟弟的后遗症是,”莫淙烁表演小魔法不耗多少精力,连续表演一整天都扛得住,但心累,“我们以后恐怕不会想养自己的孩子了。”
“……亲爱的,我们能不提孩子这个话题吗?”上次给小弟表演了一个刀片在手指间跳动的小把戏,就跟普通学校里的学生没事转笔差不多,结果小弟哈哈大笑,然后被小弟笑声吸引来的母亲大人勃然大怒:
“在婴儿面前玩刀片!刀片离他的脸就只有几公分!你的常识呢!”
……我的常识就是,作为三级剑师,我能控制住刀片在我的手指间绝对不会掉下来更不会弹到小弟脸上,这可比抱没骨头似的、无规律乱动、莫名其妙就要哭的婴儿容易多了。当然,这话沈灼没敢对母亲大人说出口。
鲁箫来了后,在沈宁的照顾问题上帮了大忙,虽然沈母不让客人劳动,可被小弟折腾得时不时就需要去院子里练一轮基础剑法以维持冷静的沈灼总能找到机会将帮手偷渡到小弟身边,要是实在找不到机会,莫淙烁就会想方设法绊住沈母制造机会,总之给了鲁箫充分的展示空间。
沈父对此表示:德性。
由于鲁箫的出色表现,沈灼二人对他的好感度蹭蹭上涨,于是开学第一周周末,他们便履行承诺地带他去了死地,并且是两天两夜豪华版——在临岩的时候,他们是没带鲁箫在死地过夜过的。
“虽然只有一个月,虽然只有四个周末,”沈灼对鲁箫说,“但算起来还是有八天的。如果一个月到期时你爸非要你回去不可,你也不算太亏了。”
鲁箫感动得不断点头,莫淙烁忍不住将他的头按住,他总觉得那头都快点得从脖子上掉下来了。
鲁箫睁着湿漉漉的感激眼神看着莫淙烁,明明应该是表达不解的意思,看起来却偏偏像是任由宰割的小动物样,头顶被人按着都没有反抗的意思。
“……”莫淙烁收回手,“平常心吧,你也在帝都学校住了几天了,打眼一望全是职业者也就那么回事,所以职业者没有你以前想象的那么金贵,你也不用对我们太……捧着。”
“不,职业者棒极了,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职业者这么厉害,真是太了不起了,果然要眼见为实,网上那些传言就像编故事,太假了,一点也没体现出职业者们的实力来!尤其是那些普通人写的什么重生成了职业者然后快速成为九级然后宗师的yy小说,实在太蠢了。你们应该控告他们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