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凌晨相比,董璐变得有些沉默寡言起来,见到我之后,也没有什么情绪,只是默默的回了屋,开始收拾她自己的东西。
虞淑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通过董璐房间的门缝往里看了一眼,然后低着头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举着手里的锅铲子,回了厨房。
由此可见,两个女人都不傻,反而感情饱满,心理活动积极。
我之所以这样笃定,是因为女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而那些被女人的眼睛欺骗过的男人,只是因为那些男人愿意被女人欺骗,或者愿意被自己欺骗而已。
然后,我在沙发上开始运气,想把身体某处的铁塔变成平丘,不然实在是没法起身见人。
差不多过了一分多钟,我才做到非常体面得起身,而不被别人察觉到我体现在身体某处的欲/望。
我拿着笔记本电脑,走进了董璐的房间,并且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很香,是年轻女人在一个房间里住久了,慢慢积淀出来的那种香,通常会久久不散。
正在衣柜前收拾衣服的董璐看了我一眼,然后弯腰把手里的衣服放进了地上的行李箱中,挺直腰背的时候,才瞥了一眼我手中的笔记本。
这一切的细节,全部被我收入了眼中。
我猜,她在回来之前,应该和杜解放通过电话,两人也只能通电话,见面的话,没可能回来的这么早。
不然,她不会注意到我手中的笔记本电脑。
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已经知道,杜解放已经把她的那些x照和视频,交到了我的手上。
接着,她收拾她的,我打量我的。
我随手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了床上,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床边,还贱兮兮的拉开了人家的抽屉,翻了翻里面的东西。
结果,翻出来一件女人用的私密玩具。
而这个时候,董璐已经停止了她手上的动作,正在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脸色潮红,眼睛里透露着恼羞成怒,却敢怒不敢言。
慢慢的,她那双因为昨晚熬夜,有些发虚的眼眶,变得略显湿红。
我没心没肺的打开了玩具的开关,面前顿时响起“嗡嗡”的声音,然后,我还一本正经的将玩具往董璐那边举了举,说道:“没嘲笑你啊,干嘛要摆出这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这很正常,要不是我不缺女人,我也买,男人用的。”
董璐被我这话气哭了,然后一边哭着,一边收拾她的东西。
我嫌董璐没趣,便把玩具的开关给关上了,随手丢在了抽屉里,说道:“知道你在东海举目无亲,也知道你不想离开这儿,问题是你犯错在先啊,毕竟虞淑萍的家里还有孩子呢,你要是把杜解放那种浑球弄家里来,会产生什么后果,你心里没点逼数?”
董璐没说话,继续哭,继续收拾。
我大马金刀的把双腿翘在了床上,将双手枕在了脑袋后面,继续说道:“我呢,也没有因为你那天生的癖好,把你看做异类,我就觉得吧,你想找刺激,没毛病,但你得找个正常点儿的男人吧?起码心得好,像我似的!但杜解放他什么东西?明摆着想拿电脑里的东西要挟你呢,你心里肯定也跟明镜儿似的啊,但你又觉得呢,就算被杜解放要挟了,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你的身体也舒坦,于是就半推半就的顺着杜解放了呗,不就这点事儿吗?但是,不行,事儿不能这么干!”
说到这里,我有点口干舌燥,便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那瓶饮料,拧开喝了两口,继续道:“找刺激,理解,癖好,也理解,但得健康,人,得找对,你他妈为了寻刺激,拿冰镇的牛奶往xx里打,再塞些烂七八糟的东西,那行不通的!得用温水,慢慢来,不然的话,他妈的一个不小心,把大肠感染了,你他妈去你哪个二大爷坟上哭去?你啊,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跟你在这儿放炮呢,我是开夜店的,开桑拿城的,会玩儿的花样比你多多了,但是我低调,我不说,我也不拍照片,不拍视频!当然了,有时候也想拍……但我技术没到家呢,我总觉得,一个合格的s,一个合格的m,他们都有一定的向好性,并不是怎么堕落怎么玩儿,得把这种貌似堕落的文化,做成艺术,技术,人啊,得有一种匠心精神,比如我要用绳子把你吊起来,我首先考虑的,不是自己的感受,而是你的感受……”
巴啦啦,巴啦啦,我说了得有十几二十分钟,把外骚的含义发挥到了极致,把常人看来非常堕落的行为,说的那叫一个清新脱俗,然后,董璐才插了一句嘴。
她问的,是一个类似“学术探讨”的问题,有些“伤风败俗”,但我还是一本正经的解答了,搞得我就像此项专业里的资深教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