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就知道，那个人，如同一个形影不离的神魔般站在他们的身侧，无论她做了什么，或者有任何一丝隐瞒，都会被他知晓。

就，正如此刻，他的警告。

他在警告自己吗？警告自己第一次时隔这么久还没有完成任务？还是，他选定了血鲨，替代她完成任务？

无论哪一种，她只清清楚楚的明白，他生气了。气到第一次派人干扰她的行动。这还从未有过。

血鲨不愧是血鲨，从他出现只短暂的一分钟不到，便制造出如此的惶恐。一颗颗子弹，如同尖锐带血的牙朝他们扑过来，荆棘透过破碎的车窗，几乎能想象到，血鲨此刻脸上血腥可怕的表情。

原本跟随在后面的保镖车在第一时间准备采取行动，可没想到血鲨只一颗子弹便让车撞在了障碍上，有人受了伤，但没受伤的立刻带枪从车里跑出来，朝着子弹来源方向扫射。但黑夜似乎更倾向于栖息在黑暗中的人，成为血鲨最好的掩护，那些子弹非但没能伤害到他，反而那几个保镖身上接二连三的添加一个个新鲜的弹孔。

他，从不一枪毙命，血鲨的可怕在于，他所欣赏的是，人在他面前慢慢挣扎直至死亡的一个过程。一个恐怖，短暂，却快意非常的过程。所以，他才是可怕。

而此刻在车里的霍文霆早已没有时间来考虑保镖现下如此，车子随着毒蛇般紧随而来的子弹，越来越失控，司机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霍文霆越愤怒越是镇定，吼道：“把车门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