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扬突然明白那晚依依为什么坚持发短信而不打电话,这样的事情如何让她说的出口,痛骂自己的粗心大意;他突然明白这莫须有的“林之寒”让依依承受着怎样的不白和痛楚,痛骂自己当时猪油蒙了理智;他突然明白分手那天依依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话想问想说,痛骂自己的冷酷无情;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依依和楚寒异口同声地说让自己做个负责的男人,痛骂自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他痛恨自己那所谓的自尊和尊严;
他痛恨自己的偏激和草率;
他痛恨自己的武断和决绝。
“我该去找谁?找母亲吗?问她是如何得到单子的?是她一手策划的吗?……”
“楚寒,对钟楚寒。这个‘林之寒’和他有莫大的关系,不去找他却找谁?况且依依手术的几天他也未去教研活动,之后便出现了这个莫名的‘林之寒’”。
每年元旦的上午,学校都以班级为单位举行联谊活动;下午则休息。上午结束了活动,楚寒计划下午去展览馆参观作品。不料刚刚放学,翼扬铁青着脸冲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只翼扬和楚寒。
“‘林之寒’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问,楚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少装蒜!”翼扬厉声喝道,“你那他妈的‘楚’字是不是写得像‘林之’二字?”
这一吼果然奏效,楚寒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道“不过是字写得不好,大不了我再练,何苦你大老远来发这么大的火。——我还以为你是来送感谢呢。”笑道,“你说我那‘楚’字啊,可能是有时写得太草的缘故,所以这‘楚’字就写得像‘林之’。同事们为此还常常笑我要改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