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能否借手书与我一观?”将渠问道。
“大夫无须观看,大王说得明明白白,你就不用挣扎了。”
说着,杜公公将手书一卷,就要收起来。旁边的韩山突然冲过去,将手书抢了,交给将渠。
“你!”杜公公又气又急,转身说道:“羊将军,还不动手?”
“谁敢?”韩山把剑一挺,喝道。
将渠带兵十余年,平时爱兵如子,颇得士卒之心。这些军士以前都是将渠手下,对将渠很是敬重,也不愿逼迫于他,只是碍于羊通,不得已才到这里。羊通也知道这些,没有直接下死命令。
将渠接过手书,低头仔细观看。良久,将渠抬起头来说道:“杜公公,这大印虽然是燕王的大印,但是这手书却不是出自大王之手,蓟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杜公公支支吾吾,不肯说,韩山大喝一声。
过了半晌,杜公公才道:“你说得没错,这确实不是先王的手书,这是新燕王的手书。”
“先王?”将渠大惊,问道:“难道燕王薨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一点消息也没有?新燕王又是谁?”。
“没错,燕王薨了!”杜公公说道:“二王子姬贤深得臣民之心,已经在蓟城继位!”
“岂有此理!”将渠拔出佩剑,指着杜公公说道:“燕王薨而不发丧,国有储君而不迎立。定是你们谋害了燕王,然后篡夺王位!老夫与你们不共戴天!”
杜公公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大夫,二王子继位是真,但燕王却不是二王子谋害的。”
“不是二王子又会是谁?”
“是大王子!”
“太子?”将渠心中疑惑,说道:“太子远在辽东,如何谋害?你休要胡言乱语,蛊惑人心!”
杜公公一脸正义地说道:“此事千真万确。新年夜宴,太子送来一个笼子做礼物,老王打开来观看,结果里面跳出来一条鸡公蛇,将老王咬伤,当场昏迷。”
“这么说老王已经死了?”将渠问道。
“应该是!”杜公公说道:“小人也是猜测。中了鸡公蛇毒的人,没有一个能活到。想必,即使没死,也差不多了。将渠,这下你可以交出将印,自尽谢罪了?”
将渠想了想,说道:“此事疑点颇多,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将渠从怀中取出将印,继续道:“将印在此,你拿去。”
接着,将渠转向他的亲信士卒,说道:“众位弟兄,将某从此亡命天涯,诸位多保重!”
见此,韩山对将渠问道:“将军欲往何处?”
将渠答道:“我也没有想好,但肯定不是燕国了。”
“将军孤身一人,多有不便。末将跟随将军多年,愿意同去,也好给将军做个伴。”
“我等也愿同往!”剩下的士卒齐声说道。
“好!你们留在这里也会被人欺负,”将渠看了一眼羊通,继续道:“不如与我一道离去!走!”
说着,将渠带着二十余名亲信下城去了。眼看着他们离去,羊通也不追赶。将渠神勇,而且大家毕竟共事一场,若不是为了这将印,相信羊通也不会与将渠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