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姬丹将令,干疤和石头去军中挑选骑兵去了。干疤是老兵,所以姬丹让他做统领,又怕他一个人初来咋到,无法服众,又安排石头帮他一把。
骑兵在上次伐赵的战争中几乎救了燕军的命,姬丹当然要首先发展骑兵。过不了多久,等这些战马都有了马鞍和马蹄铁,就能形成战力了。
“吕将军,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明日你领本太子到辽阳去看看。”姬丹转身对吕况说道。
“是,太子!”吕况恭恭敬敬地把姬丹送出军营,而干疤和石头则留在了军营,继续挑选士卒,组织骑兵。
“太子,”回襄平的路上,荀达对姬丹说道:“这军营中似乎有诈。”
“怎讲?”姬丹问道。
“我观其士卒,个个精悍,而其马匹,却多有饥色。即便是蓟城守军,也有老弱残兵,此处军营已有四十余年,却不见一名老兵,我料其中有诈。”荀达说道。
姬丹想了想,说道:“也许只是此地冬季缺少草料,才使马匹羸弱。有没有诈,等明日巡视完辽阳的大营便知道了。”
姬丹也不是没有想到荀达所说的情况,但是辽东是姬丹现在的所有资本了,姬丹潜意识中不免有些幻想,希望士卒人人都是身经百战,以一当十。荀达的提醒,一时还无法破灭姬丹的幻想。
既然姬丹这么说,荀达也不好说什么。一路无话,两人回到襄平城中。不过荀达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夜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荀达索性起来,前去找田光,叫他看紧城门,特别提防。
野三坡这边,姬丹走后,吕况来到自己的营帐,后面跟着亲信丁质。
“吕将军,太子也太六亲不认了,一来就杀了四名军官,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丁质愤恨地说道。
“以后?明日太子就要检阅辽阳的军营了,恐怕没有以后了。”吕况哭丧着脸说道。
“那,要不要把这些人都调到辽阳去?”丁质焦急地问道。
吕况沉默不语,紧皱眉头,盯着前面刀架上的大刀。
“不。”过了好长一会儿,吕况开口说道:“今天太子看得很仔细,把这些人调过去,迟早会露马脚。何况这里营中还有两个骑兵统领,都是太子的人。兵马调动,恐怕会被他们发觉。不过,今天是山戎的祭祖日,不如…”吕况手一招,丁质凑了过来。吕况压低嗓门,嘀咕一阵,听得丁质连连点头。
干疤和石头的动作非常迅速,太阳还未下山,已经挑了百余人作为自己的骑兵队成员。
大部分战马看上去非常羸弱,很多都是马龄超过十五年了,按正常情况早该退役了。经过挑选,干疤得到了一百五十匹。给一百名骑兵每人发一匹,还剩下五十匹。干疤与石头商量,准备明天再去挑选五十名马术不错的,把这一百五十匹马都利用上。
看着面前正在休息的一百名骑兵,干疤心中不由得憧憬起来:骑兵在战争中是多么的重要啊!太子选自己做他的骑兵统领,日后冲锋陷阵岂能少了自己的份?等建了战功,官位就不只是小小的旌卫了,说不定入将拜帅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