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欺君罔上这条要命的罪状前,万尊儿觉得自己顶多算个从犯,主谋是君慕白。
柳元鹤提议的苦肉拖延之计固然不错,可是,她怕痛。
无视虎视眈眈的皇后,她对为自己担心不已的皇贵妃婆婆安慰的笑了笑,转对向君赫连,跪姿端正,神情认真的说道:“皇上是看着臣媳长大,对臣媳的脾性定了解一二,如刚才皇后娘娘所言,从前的臣媳确实有许多让人难以忍受的缺点,犯下的过错没有一件不是在给万家丢脸,可是经过了很多事情后,臣媳改过了,假孕欺君,确是有难言的隐情。”
“你倒是会为自己开脱!”端木珮蓉不屑,更不信她的空口之言!
“敢问皇后娘娘,这数月来可再听闻臣媳打骂下人,招惹事端?”万尊儿不惧和她直视,问道:“还是说,皇后娘娘送去王府伺候王爷的六名女子受了臣媳的苛待和刻薄?”
京城谁不知道她为了躲避这群女人,搬出王府,住到先皇赐给她的四季园!
到底是谁怕谁多一些?
端木珮蓉语塞,半个‘你’字在嘴里来回咀嚼,硬是没说出个所以然,只好拿锋利的眼色狠狠的剜她。
牙尖嘴利的臭丫头!
眼神又不能杀人,万尊儿随她高兴瞪,转而,斗胆问话君赫连,“臣媳说自己改过自新了,皇上相信吗?”
实则在她和皇后的对话时,君赫连已觉出明显的不同。
若要直接点说,真是从前那个样子,万尊儿岂会讲道理?
对皇后破口大骂这种事,他相信她是做得出来的。
心里的想法是一回事,君赫连不露声色,“要得到人的信任谈何容易,不过,朕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让朕相信你一次。”
只要她口才够好!
“多谢皇上。”万尊儿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臣媳之所以幡然悔悟,下定决心改过自新,全因王爷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