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给我从地下轰出来!”
何其正命令道。
王老极、贾多宝二位长老和二百位筑基期修士,早已严阵以待,听到何其正号令,齐齐祭出飞剑,剑气光芒闪烁。
嗤!嗤!哧!
数百把飞剑一下深深刺入地底,尘烟漫起,一片狼藉。
地上全是一个个剑洞,甚至有一些剑洞深达五丈有余。
卫蒙突然从地中钻出,背上插着一把飞剑,浑身鲜血淋漓。上百道剑气,就是他这个金丹后期修士也扛不住
何其正三位金丹期修士立即上前将他围住。
另外五十多位筑基期修士,则是将集乐团团围在中间。
剩余的一百多位筑基期修士,仍旧在搜寻苏醒的下落,飞剑在地上刺个不停,想要将他逼出。
但令这些人觉得奇怪的是,他们每人都已刺下三剑有余,却并未刺到苏醒,也未曾将他逼出。要知道,在地下闪转腾挪毕竟不如空中,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头顶飞剑一剑穿心。
几位金丹期修士,面色都有些焦急。
卫蒙这个金丹后期修士都扛不住的被逼出地下,怎么一个筑基中期修士居然能在地下躲避这么久?
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苏醒逃掉,如何向死去的弟子交代?
几位金丹期修士忙放出神识,向地下探去,却丝毫没有发现。
这是什么情况?
护山大阵中。
四位真传弟子齐齐望着朱孝天。
刚刚苏醒和卫蒙呼救时,他们本想立即打开大阵,让三人进来。
三人在外面血拼,对灵兽山造成了极大创伤,一百多位筑基期弟子,特别是卫鞅和赢玉都是兴奋异常,欢欣鼓舞。
就当刘启等真传弟子向阵中输入灵力,想要让三人进来时,他们却猛然现,控制主阵的朱孝天无动于衷。
卫鞅忙道:
“掌门师伯,快点打开大阵啊。”
朱孝天面沉如水,望着阵外的三人,一言不发。
场面一时有些静,沉寂得可怕。
卫鞅心中一惊,朱孝天对他的话根本没有理会。
他这是想要干嘛?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同门被人杀死?
刘启、常恒等人也觉得大惑不解,掌门平日做事,合情合理,今天这是怎么了?
卫鞅再次叫道:
“掌门师伯,快点啊,我父亲还在外面。”
朱孝天这次终于有了回应,望了他一眼,给他的却是一个冰寒彻骨的眼神。
朱孝天仍旧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驱动阵法,只是静静立在那里,平静地望着阵外景象。
卫鞅心中一寒,心中一阵惊惧,他觉得朱孝天突然变得如此可怕。
卫鞅害怕的不是那个冰冷的眼神,而是朱孝天的心机和算计。
阵外的三人,集乐和苏醒都未得罪过朱孝天,虽然集乐大大咧咧,但一向对宗门忠心耿耿;苏醒更是朱孝天看中收入门中的。
这两人,朱孝天没有任何理由让他们死。
卫鞅虽然有些木讷,但他并不傻,他一下想到父亲卫蒙。
铁剑门中,自己父亲卫蒙虽然是符修。但论起资质,卫蒙绝对是屈一指。
同为金丹后期修士,父亲绝对是更有希望凝结元婴的那一个。
而且父亲人缘也好,铁剑门拥戴父亲的大有人在。可以说,只要父亲凝结元婴,铁剑门能够上下一心,离崛起也就不远。
卫鞅以前一直为此感到兴奋,但是他今日看到朱孝天的冰冷目光,心中顿时一寒。
他一直忽略了一点,父亲凝结元婴,对宗门是好事,但对朱孝天来说,却并不如此。
父亲凝结元婴之后,若想将铁剑门扬光大,必定会抢去朱孝天的掌门之位。
一直以来,卫蒙对朱孝天都是冷淡至极,两人也是面和心不合。
只是碍于同门,两人的矛盾并未激,各自隐忍下来。
朱孝天此举,定然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除去父亲,以绝后患!
刹那间,卫鞅突然明白,父亲一死,他也完了,赢玉也完了。
卫鞅想到这里,心中更觉得寒冷。但是他望着朱孝天,却是一句话也没再说。
和其他几位真传弟子对视一眼,几人皆是默不作声,转头静静望着阵外。只有赢玉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卫鞅。
阵外,尘烟弥漫。
一百多把飞剑不停向地下刺去,一个个剑洞密密麻麻。
但是令几位金丹修士恼怒的是,他们费尽全力,仍旧没有逼出苏醒。
一个筑基中期修士居然在三位金丹修士的眼皮地下溜走了,这让他们难以接受。
几位金丹修士二十丈远处。
五十位筑基期修士团团将卫蒙围在中间,数十把飞剑齐齐向卫蒙射去。
卫蒙此刻无暇说话,两手不停向外扔着符篆。
只是他身上的中阶和高阶符篆,早已在困住何其正等金丹修士们时用尽,此刻剩下的都是低阶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