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嗵嗵几声响,却是几名喽啰跺翻了土墙,秦玉麟身后那茅屋便如净毛的鸡鸭孤零零暴露在了夜风中。
“闪开。”一声喝叫,却见诸多盗魂贼与村众闪出条道,一名瘦高男子神色疲惫的走了出来,右臂断脱处裹了布帛,正是赤雀,身后跟个胖子,慢条斯理的手握一柄烂银枪慢慢跟上,正是秦玉麟与林雨诗二人见过的青雀,再往后出来名喽啰抬副破旧藤椅,上面端坐一个身披铠甲,布帛裹面之人。
“黑雀。”秦玉麟暗道,心内忽疑,这抬椅二人身材瘦消,面上却并无多少疲累之色,听老海所言他们的穴点离此少说也有三四里路,如何却这般轻松,看看椅上那人动也不动,火光下看不到丝毫眉眼,莫不是只摆放了具空盔甲?这疑问只在脑内一转,秦玉麟没再深想。
“你小子倒有种,居然没跑。”赤雀指着秦玉麟叫道,白日他手臂为秦玉麟所断,说起话明显底力不足。也真奇怪,此人已然负伤,为何却不让他留下修养?秦玉麟看他煞白的面不禁替之难过,同时体内暗暗凝力,却感一丝魂力渺如风中烛火,缓缓在体内升腾着,也算回复了一些,秦玉麟不由苦笑,看来要想回到正常至少还需三四个时辰,血石也不知去了哪里,这几个时辰却如何拖过去?
“还真是冤家路窄,我还道是谁打上了我的二哥,原来就是你小子。”青雀阴森森笑着,左右看看道,“那个小美人儿呢?她没和你在一起?擒住了可够爷们几个好好败败火,哈哈!”
秦玉麟沉默良久,心内告诫自己光是青雀自己都不定能够打赢,现在也只能赌一下了,他昂然抬首,斜睨一眼青雀道“你们就光想着这些么?如果我说我已经做出了你们需要的灵药,你们信么?”
“你说什么?”青雀肥胖的面上神色一惊,望望藤椅上的黑雀回首道“你说什么?你,你怎么知道的?”忽而又转向人群大喝道,“为什么要告诉他?”
“你别急。”秦玉麟心下一松,看青雀的反应,自己是没有猜错,后面的话更要小心,稍微一句不慎,就会被他察觉,尽量多拖得一时片刻,魂力恢复些如何也要拼死一搏,死得其所,“没有人告诉我这些事,只是这药恰好也被我配出来了。”
“你猜的?”青雀焦急道,“你怎么猜的?不要糊弄我们,你现在身中化气草,我们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老三。”赤雀怒道“你怎么都说出来了?”
果然,秦玉麟心下已然雪亮,果然是化气草,原来适才在屋内拿冥骨花露他就隐约记起些事来,后来小月病逝,他在悲伤中忽然想起自己和祝融在猎魂旅店,曾经有过一种叫做化气草的灵药被人悬赏,当时他还惊奇的发现悬赏人竟来自裂影村,现在想来,自己当时卖出的化气草却被人用在了自己身上,真是世事无常,“没什么,这些不用他说我也是知道的,我连那药都配的出,难道还尝不出化气草?”秦玉麟挑衅的看了一眼赤雀。
“这么说,你,你没用那化气草?”青雀喘着粗气道。
“你说呢?”秦玉麟笑着回道,转身从一旁提来木椅坐下说道,“你们应该也知道我来自哪里?”说完扫视一圈周遭村民和盗魂贼,夜色下只有火把哔剥哔剥的响着,“关于你们。”秦玉麟抬手点点赤雀等人,“干的每一件事,我都一清二楚,什么符咒,什么鬼兵?你们真当自己是神了?”秦玉麟望着赤雀问道,赤雀面色苍白并不做声,只是眯起眼回望着秦玉麟。
“小兄弟,我确实看到这位赤雀大王只用手摸就猜到了符纸上的字。”海叔怯怯说道。
“哈哈哈!”秦玉麟仰头大笑数声,对海叔道,“如果让你来,你也可以,无非就是你们中藏了一名他们的人,这个人藏的极其隐蔽,甚至后来毒杀了村内数人,都没被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