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密走出咖啡店,看眼车水马龙的喧闹,神色冷漠的融入人群,:庄总某些事是对不起夫人,但庄总对夫人的心有目共睹,相信夫人也感觉的到。
希望一切都平静如初。
苏安宁沉默的坐在位置上,搅动着手里的咖啡,孟子曰?火凤集团?王珍芬。
苏安宁苦笑,难怪庄严那天回来发那么大感慨,谁能想到他们是一家子,孟子曰竟然是王珍芬的儿子?
想到昨天的那杯茶,苏安宁就觉得讽刺,王珍芬那个人若是知道了还不扑过来掐死她!她可是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的神人。
简直——
简直——
苏安宁扔了手里的勺子,平复心里突然窜上的无名火!她是不是该庆幸对方没有直接把她举报到庄严那里,该感激他隐瞒身份接近她的好意,还是谢皇上不杀之恩!
苏安宁起身,想到孟子曰背后众多阴冷的目光,脸色难看的直接离开,一辈子不要跟王珍芬那种爱儿成痴的相遇最好!
爱笑的年轻小姑娘不解的看眼离开的苏总:“苏总今天好像不高兴?”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赶紧去收拾。”
庄严抬头看眼进来的林密:“处理完了吗,让你查的事查清楚没有。”
林密神色如常:“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吃早饭去加了一杯豆浆而已,刚才打电话催过了,说下午会有消息。”
庄严放下文件:“拿到了给我送进来。”说完哼了一声:“听说还是个有夫之妇。”
林密盯着手上的行程表,眼神都没有动一下:“外界乱传而已,一会庄总要去策划部一趟,十点整开会,下午只有一个饭局。”
“知道了。”
林密出了办公室,目光陡然锐利,这些话是怎么传出来的!孟子曰知不知道夫人的身份!他什么意思!
想到孟子曰平日从不用脑子的样子,林密便觉得是个定时炸弹,他能跟正常人一样,知道这是一件丑事吗!如果知道,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怎么说!
以后让夫人又如何自处!
陆镇海上班没有几天,加上本身的资历和长相,跟下面的同事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但办公室都是一帮男人,相处还算不错,桌上有杯豆浆包子也很正常。
陆镇海刚要收起来。
前面的技术骨干把凳子滑过来:“头,给你的!隔壁存档室的女警官亲自送来的,头慢慢享用。”
神枪手靠在椅子上,痛苦的道:“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怎么就没人给我来一个。”
眼镜技术男切他一眼:“先看看你那弱鸡的身板再说吧。”
唯一的干练女警官走过来:“羡慕啊!用不用我给你买一车,头,这是历年积压的旧案,都是一些潜逃的,悬案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家属不合作,另一个就是咱们区勇市的镇市悬案!”
“老余女士,你怎么说话呢,什么是镇市悬案,你还镇山之宝呢?”
“五十年前的案子,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形容?”然后恭敬的看向陆镇海:“区勇市没什么大案子,凶杀、缉毒、贩卖人口,前者缉凶并不困难,下面两个都是长线,相信陆头也明白。这是目前我们手里在跟的两个线。”
“谢谢。”
“陆队客气。”
余警官的目标是,城市和平,他们成猪。以后路不拾遗到撤了他们的部门更好。
刑警大队不忙的时候也一样废话,聊聊可能犯到手里的人,分析分析某某某的作案手法,探讨一下一条条犯罪链背后的种种道德无奈。
“上次那位才搞笑,你们女人难道不长脑子,就他那智商说自己是司令竟然真有女人信,还跟了他,其中还不乏有身份的女人,难道你们面对权势地位连基本的质疑能力都退化了?”
“对啊,余女士,说说看,怎么就会想不到。”
余警官眉目爽朗神色自然:“不要以偏概全,更不要拿学历和地位说话,智商高和情商高是两回事,针对考试而言智商高就够了,对生活来说,情商才是根本。”
陆镇海点头:“很多知识只要你不从事那方面的工作都用不到,但情商不同,它是为人处事的基础,所以犯错看情商,智商是点缀。”
“头,你倒戈小余!不体谅男同胞!”
“就是,头你别看小余年级不大,相当能说的,上次那个谁谁谁的小情人就被小余说的头都不敢抬,谁来着,很有名的。”
技术骨干记性好:“超宇科技的庄大总裁。”
余警官冷哼一声:“怎么又想攻击庄严!女人看上他的贴着不放的才是有眼光,有钱有财有貌有理智,图财的女人不把目光第一时间放在他身上才有问题。”
陆镇海骤然抬头看着他们,声音带着自己都不明白的恶意期待:“你们说谁?”
“说女人看人的眼——”
陆镇海直接道:“庄严因为女人问题进来过?”
“怎么可能,只是突击的时候见到过,但是误报,不过那场面——有钱人真是会玩啊!”
陆镇海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心里平静的竟无涟漪,甚至还有点如释重负:“他夫人知道吗?”
余警官不疑有他:“现在的应该不知道吧,庄总人不错,不怎么玩,很少见他参与一些事情。”
陆镇海觉得很讽刺,什么叫不经常玩,什么是应该不知道:“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头,你问这些做什么,要让庄严后院起火啊。”
“庄严肯定跟你急,商业圈谁不知道他宝贝爱妻的不得了。”
余警官回答陆队的问题:“六年前庄严闹的人尽皆知,庄夫人要跟他离婚,不过自那之后就没有再闹过,庄严还是个不错的老公,以庄严的身份,能做到今天这一步,在那个圈子里很少有人做到。”
剩下的两个大男人也不说话了,男人做成庄严这样真没得说。
陆镇海也没想到自己听到这些话后,竟然平静的转身去了办公室,然后打电话,声音小心翼翼如获至宝:“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苏安宁心想吃什么饭,吃了一肚子火:“想起什么了,请我吃饭。上午还没过半,就找午饭的点,又没吃早餐?”这个毛病不好,要改。
“不是,昨天你请我妈喝茶,今天回报你。”
“能请到伯母是我的荣幸,来了——再说我有事要忙——”
陆镇海看着挂断的电话,心底惊涛骇浪,他宁愿一直没有机会,也不想她曾求助无门。
陆镇海冷静了好一会给付迪打电话。
付迪没想那么多,吃个饭有什么。
结果吃了一半,付迪就怂了:“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安宁不提自然是过去了,你现在追着问以前做什么,难道还要把庄严揍一顿给安宁出气,安宁也得干啊。”
陆镇海没有动筷子:“就是说确有此事。”
很多人都知道她能说没有:“都过去了……”
陆镇海起身。
付迪赶紧道:“你做什么!饭还没吃呢?”
“你自己吃!”
“账!你记得付账!”付迪咬着筷子,心想自己没说什么吧,这些事有心探查的话也不是什么秘密,怪也怪不到她身上。
陆镇海没有心思吃饭,他甚至没脸站在安宁面前问她这个问题,当初他也没脸去跟面对庄严笑的她忏悔。
姜心瑶说的对,当年都是庄严的错吗?不是,是他看不清心瑶动的心思,是他一直让安宁不安心,是他给了安宁错误的信号,是他放任心瑶后来做的过分。
他有什么脸面后来再抢,姜心瑶的话纵然再自私她也没有说错,他没有资格!
庄严对安宁有多好就能看出他对安宁有多糟糕,他也想过庄严的品性不是安宁最后的归宿。
他想说的时候,安宁对庄严的三分心意也已经成了六分,他了解安宁,既定的事情纵然有时候自己不喜欢,她也会信守承诺。
他说不说只会让她笑笑,绝对不会有改变。
依安宁的性子爱一人一定全心全意,那时候她心里有多难过,有没有一个人躲起来哭,不敢告诉叔叔阿姨,认为她自己什么都能解决,她有没有承担不了的时候,有没有哭的不知道站起来该往哪走的时候。
陆镇海一拳打在方向盘上,为自己当初自以为的成全懊悔、惭愧,如果他当初不顾一切、违反她意志的介入,纵然当时她恼羞成怒,也不至于在她无助时他不在身边。
——滴滴——滴!——
陆镇海踩下油门!他的安宁,简单的只要一份幸福,这份幸福崩溃的不能诉说时,她对着谁哭,庄严吗!开始的她一定满心不情愿,最后也一定没办法的把自己的软弱摊开在庄严面前。
庄严懂吗!他他娘的懂吗!
陆镇海一路飙去安宁的工作室,二话不说拉起在修补室忙碌的安宁抱住她。
旁边帮忙的几位员工顿时傻住:
你谁啊?
闹哪样?
我们苏总也是你可以随便抱的,嫌命长了是不是!
苏安宁被他弄的一愣,手上的泥浆快速干涸,她茫然片刻,这幅她曾经垂涎,如今也有偶尔幻想的胸膛抱着她原来是这种感觉……
“都看什么看!没见过被凶案现场虐回来的警察吗,好啦好啦!再抱下去庄严都不请你吃饭了!你们都去吃饭,便宜你们了不让你们加班。”
几个人互相看一眼,心里都有点,一定有八卦的心理,但看着自家老板非常坦然的摘下一个手套,拍拍那个人的肩:“好啦,什么事啊,伯母骂你了,还是相亲遇到了个恐龙,终于发现我美了治愈一下。”
几个人顿时没了八卦的心思,脱了手套离开。
本来嘛。老板可是区勇市第一男神庄严的老婆,老板神经不正常了才会接受别人的暗恋。
就算退一万步,也是那个男的对老板有意思,老板对他没那个想法!
苏安宁见所有人都离开了,叹口气、放下手,今天真是多事之秋,那件事还没有解决完,不想被另一个人知道的还是知道了。
她就说不要在一个城市,在一个城市没有秘密,这回丢脸丢大了。
“嗯……”
陆镇海紧紧地抱着她。
苏安宁勉强能从他肩膀上露出脑袋,她能感觉到他有力的臂膀紧紧的环着她,让她看起来就和小鸡仔一样弱小,散发他独有气息的胸膛,依如她想像般能撑起全世界,温暖坚硬但不硌人。
陆镇海把头埋在她肩上,全然写满心疼,声音压抑:“如果我当初不放手……”
不是,这跟你放手不放手有什么关系,如果当初我不放手,死缠烂打你!誓死霸着你也许一切会不一样:“你……没事吧……”
陆镇海把手放在她肩上,推开她,两人直视,又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
苏安宁咬着指头,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声音轻快,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早不伤心了好不好,就是刚才被抱的突然有那么一点不完美,哈哈:“你要再抱我,我可要占你便宜啦。”
“占吧。”只要你觉得我有便宜让你占。
苏安宁狡黠的眼珠一转,弄脏的手就要往他迷人的胸膛钻,在她试图解开他的扣子并且解开了一个时。
苏安宁见他没有躲悻悻然的收回手,用手指戳着他藏蓝色的格子衬衫:“喂,要献身啊?这代价未免太大了吧,早知道当初就告诉你,我还能赚一夜呢!”
“你给我闭嘴!”
苏安宁闭嘴,安安静静的被他抱着,她也挺心烦的,因为心情不佳今天上午的修补进度并不理想,所以拖到中午加班。
陆镇海的意外,苏安宁觉得没什么,她们怎么说也是多年的邻居,知道她曾经受了委屈,心疼一下、怜惜一下很正常,就是没料到会被抱一下,这么一想她还是多拿了一份安慰奖的。
尚能抵消她今天一上午纷乱的心思。
现在想想,她为什么要不冷静,她不信孟子曰敢到处嚷嚷他被人包了的事实!
就算嚷出来,王珍芬、孔祥国不高兴,她们儿子也没有吃什么大亏,不太可能跟她打个你死我活,更不可能嚷嚷出去,除非她们不要儿子脸面了。
至于庄严那里。
根本不是事,既然王珍芬、孔祥国不会为儿子报仇雪恨,她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是一次阴差阳错的旅行。
陆镇海抱着她,久久不愿松开,抱过才知道她并不如她平时表现的那般看似坚强,小身板能撑起什么。
苏安宁撑的手臂有点累:“好了吗?被人看见不好。区勇市新任刑警队大队长强搂超宇科技总裁夫人,多难听。”
陆镇海声音低沉:“你可以把手放在我身上,弄脏也没关系。”
“我有关系。”苏安宁心领他的好意:“真没事了,很多年前了,当时虽然有点不开心,但他对我也挺——”好!
“别提他!”
苏安宁觉得有点热,但陆镇海不松手她推了好几下他也没反应:“别闹了,员工马上就要上班了,你还这么抱着说不过去了。”
“换个地方抱!”
苏安宁一把掐上他腰间的软肉:“闹不够了是不是——”预想的尖叫和闪躲都没有出现,他依旧这样抱着他,只是肌肉紧绷,可见很疼。
苏安宁骤然松开手,心里突然有点害怕,试探性的小声开口:“陆镇海……”
“嗯。”
“我们……换个地方去抱吧……”
“好。”
苏安宁敞开着办公室的门把人骗到办公室。
苏安静赶紧摘了手套,反反复复的洗洗手,泡沫在手上增多:“你吃午饭了吗?”
陆镇海坐在办公桌对面,神色莫名的看着她的身影,她变了,不哭不闹不撒娇不要挟,受了这样的委屈,也不觉得是大事。
“问你话呢,吃饭了吗?”
“没有。”陆镇海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他一直希望她是这样的通透、老练不用像他母亲一样但也要有几分靠近,可真的这样的她站在他面前,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甚至想责怪生活为什么让她成长,笨一点、无知一点,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就哭有什么不好,即便长大是个必须的过程,那不修行又如何。
苏安宁松开长发,拿小梳子简单通了两下,神色自然,甚至比刚才还轻快几份:“请你吃排骨莊?”刚才都担心会不会被王珍芬泼硫酸了。
陆镇海没动:“不想吃。”
苏安宁欲拿起外套的手一顿,看向椅子上严厉高大又不失俊美的陆镇海:“真的那么伤心。”
“你别那么嬉皮笑脸的跟我说话。”心像被针扎一样,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再这样我怀疑你喜欢我了?”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你终于悟了。”
苏安宁僵在原地,握着衣服边角的手抖了一下,眼泪不期然的滑落,她努力擦还是流,明明没想哭但就受不住。
陆镇海急忙冲过去,急的不得了:“怎么了?哭什么?肥皂进眼睛了?我惹你生气了。”
苏安宁哭的更加悲伤,什么叫她终于悟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跟她说终于悟了!知道这有多残忍吗!纵使她没有想过跟他怎么样都觉得他很残忍很残忍!
陆镇海手足无措,只能再次抱住她:“我不说了,你别哭,别哭啊!”
你他妈的时隔十几年后被男神告白会说‘我也喜欢你’你能不哭!她都这么大年级有家庭有孩子了!
不知道有句话叫覆水难收!
遇见你在最美的时光和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
结果……
苏安宁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梦想的青梅竹马,呜呜……你赔我……你赔的起吗,不负责任的就乱说!知不知道别人会很伤心!
我以前那么那么喜欢你!你就看姜心瑶了,现在来一句‘我悟了’!你是想让我哭死还是后悔死!或者干脆是你自己乱说!走开——呜呜——你个混蛋走开——”
陆镇海强硬的抱着他,她的力量落在他身上造不成任何威胁:“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别哭了。
我没有喜欢姜心瑶,你但凡有点智商也该知道我不喜欢姜心瑶,我怎么会喜欢姜心瑶——”
苏安宁不服气,泪眼朦朦又凶神恶煞的看着陆镇海:“她漂亮,你怎么会不喜欢她!”要死了,哭什么哭!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苏安宁吸着鼻涕:“那个,你别多想,就是突然被你一说,有点很伤心很伤心的感觉,其实没有前面铺垫的话,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真别多想。”
陆镇海看着她抽抽搭搭,还警告他别多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多想什么?”
苏安宁看眼他,总觉得他笑的跟以前很不一样:“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我当年是很喜欢你,但谁没有暗恋错几位男同学……”
“知道。”陆镇海给她两张纸。
苏安宁擦擦眼睛,心想,幸好没有上装。
陆镇海则为她能哭,心有波浪涌起,她对他是有感觉的,就像从前,即便没有从前那么多,但可以越积越多。
苏安宁被他看的转过头,不高兴的皱眉,哭什么哭!哭出问题了看你怎么死:“好了。”
陆镇海声音柔和:“我看看,嗯……越来越漂亮了,清水出芙蓉。”
苏安宁嘴角扯了一下,最终没有扯出一个微笑:“我……”
陆镇海先一步开口,笑容宠溺:“我知道,气氛太好,勾起你伤心事了,请你吃中午饭弥补一下怎么样?”
苏安宁沾沾眼角:“你真别乱想,要是让庄严知道我刚才那么失礼还跟你吃饭,他非气死不可。”
陆镇海没有接话:“走,吃饭。”苏安宁本质是哪种人没有人比他清楚,她当年既然忍下来了,就不会有其他想法,他就是现在做什么,安宁也不会动摇。
但,不是有句话吗,结婚了还有离的呢!
苏安宁穿上外套又从桌子上抽了两层纸,要死了,有没有哭丑啊,就出去吃饭,被人看到完蛋了。
陆镇海停在门口看她一眼,示意她躲在他后面。
算你识相。
陆镇海见她过来,嘴角含笑,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走了。”
苏安宁才不信陆镇海的鬼话,就算信了也不会有几分放在心底,徒惹麻烦而已,而且不管是明恋也好暗恋也罢,都是过去式,反正事情过去了,怎么说也是对方说了算,天知道陆镇海喜没喜欢过她!
下午,林密重新拿了一份文件放在庄严的桌子上。
庄严吃饭回来打开,看了一眼介绍,放入粉碎机。
原来是住在楼上楼下的戏码,缺乏母爱又单纯的孩子果然容易被这样的那样的原因盅惑。
庄严不担心,这样的关系,往往来得浓烈去的也快,女方有家世,在女方不知道孟子曰身份的前提下,绝对不会跟他长久,无非是看孟子曰年轻好骗,闹着玩罢了。
孟子曰没有理智,对方是有的。
林密给庄严的资料做的半真半假,说的是孟子曰在明光有一处房产,住在他楼上的女士有一次让他帮忙看了一下孩子,女士见他一个单身男人,又不会做饭,邀请他来家里吃饭。
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
这处房产选的是苏安宁名下旁边的房号,而且她们楼上的确住着这样一位女士,丈夫常年在外忙碌,她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但品行很好,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但往往这类女人呈现在庄严面前才有说服力,否则孟子曰眼光也太差了。
庄严无奈失笑,为孟子曰诡异的口味和作风,不知道他最后收场后,会不会笑他自己当初蠢。
林密借着过来确定行程观察了庄总片刻,见他行为正常,一切照旧没有怀疑。
林密从办公室出来,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庄严想知道?
林密想过后,立即抛出脑后,庄总也幸福了这么多年了,倒不倒霉夫人都没有亏欠过他,听天由命。
……
天气突然降温,到了傍晚竟下起冷雨还伴有两分钟的冰粒。
苏安宁接了庄逸阳回来,跺跺脚,解下围巾,好在屋里暖和。
庄逸阳把鞋一踢,扑到沙发上老爸的怀里:“爸爸,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庄严从后面拉住包汤的手:“此话从何说起。”
苏安宁上楼换衣服,走到楼梯上不忘嘱咐庄严:“先让他喝点热水,刚才一路往屋里跑,让戴围巾就不听话,感冒了看你怎么办。”
庄逸阳把脸埋老爸肩上,不听不听。
苏安宁懒得教训他。
庄严突然道:“别换衣服了,王老司令今晚做东请我们吃饭,一会过去。”
苏安宁闻言脚下险些没踩空,顿时有那么一点心虚和害怕:“王老司令……他想起什么请我们吃饭?”
郭嫂端来热牛奶让包汤喝。
庄严翻着杂志,说的有些不情愿:“陆夫妇不是来区勇市了吗?定了今晚见老司令,不知怎么听说起咱们的渊源,就说一块吃。”跟陆镇海的爸妈吃饭,哼,哼……
“爸爸你哼什么?”
庄严柔柔儿子的头发:“没哼什么,喝牛奶。”
苏安宁默默的上楼,关上门,靠在门上,暗笑自己自作孽,但老司令那里她也去过几次,从来没听说孟子曰出来待客,无论是孔家和王家都没有把他推出来的意思,想必这次也不会。
至于陆镇海是绝对不会去的,他今晚要出任务。
也就是说,只是几位长辈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