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如今风千墨却是还有一个原因,这让宾客们不解的同时还有些好奇。
直到风奇岳点了点头,示意风千墨继续说下去时,风千墨才继续地说道。
“儿臣希望能够和凌寒从黑发走到白头。”
很平凡的话,在这样的环境下听起来却是有些异样。
至少给人一种暖心而为他们祝福的感觉。
“今日是儿臣与凌寒的大婚之日,若是见血,未免有些不妥,恐怕会冲击到儿臣和凌寒的婚事。”
这样的话好像听起来很牵强,但是却是深入人心。
毕竟在这个封建的年代,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紧接着风千墨才低下了自己的头,一脸请求的开口说道,“还请父皇看在儿臣今日大婚的面子上,饶过这丫鬟一命。”
身边的凌寒不知道风千墨究竟在打些什么主意,但还是附和道,“请父皇饶了丫鬟一命。”
事情转变得太快,有些人甚至根本就没能反应过来。
这成亲现场,眼看着变成了对簿公堂,而后再是斩杀罪人的屠宰场。
如今却是一下子变成了求情的场面。
而且,求情的人还是受害人。
在他们看来,丫鬟是死有余辜,毕竟今日里做出的一切事情,别说是伤到了他们,最重要的还是伤到了龙体。
整个酒席之上,除了风千墨夫妇,没人再多说一句话。
静静的看着事情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
风奇岳很是赞同风千墨说的话,也知道方才自己下这个命令实在是有些冲动。
只因为觉得有人在风千墨的婚礼之上闹事,让他很是不悦。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因为觉得愧对了风千墨。
都说金口玉言,说出的话自然是泼出的水,再也收不回来;如今有风千墨这么良心的话,风奇岳也是有了台阶下。
正欲说话时,酒席上却是响起了一个阴柔的声音。
“父皇,儿臣倒是有一个主意,不如父皇听听再下决定?”
一直都默不作声的风扬羽终于是站了出来,并且还是站到了风千墨的身边,与风千墨一家三口并肩站着。
那画面,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别扭得厉。
然而,风扬羽却是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低头等待着风奇岳的回答。
身边的风千墨并未多说些什么,依旧若无其事的和凌寒站在一起。
而坐在主位上的风奇岳难免有些难选择,但他的身份却是不容得他在众人的面前偏颇。
只好开口说道,“易王爷倒是说来听听。”
风扬羽开始有条不紊的说道,“二弟大婚,自然是没有见血一说,但是这丫鬟做下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
先是把事情的利害讲了一番,“不管她身后有没有指使者都好,必须给一个教训才是。”
宾客在听到风扬羽的话时,都纷纷的点了点头,顺带着交头接耳起来。
“易王爷说的一番话实在是说到了我们这些人的心坎里了。”
“可不是嘛,难不成这痛就是活该的了?”
“你们也不要这样说,想必景王爷也只是比较心软。”
……
你一言我一语造就的就是整个酒席上再次热闹了起来,有些人甚至拿着风千墨和风扬羽相对比较起来。
风千墨和凌寒的听觉都是很灵敏的,当然这些事情他们都只是自知,却是对方都不了解。
自然是把宾客的话都听进了耳里。
凌寒只是眉头挑了挑,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她猜不透风千墨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者说她不知道风千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初初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小白脸,至少在刚认识风千墨的时候,凌寒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后来与风千墨的些许纠缠中,她却是觉得风千墨是个呆傻、却专一而坚持不懈的人。
至今,她依旧看不透风千墨的真实面目,总是觉得他现如今温文儒雅的面目之下,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身边的小蒙奇奇却是撇了撇嘴,随后很是不满的开口说道,“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怎么可以拿爹爹和别人比呢。”
在他心里,爹爹可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爹爹,在那黑暗的时日里,心里的惊慌也是由爹爹抚平的。
那所谓的软弱对于小蒙奇奇来说,根本就不算事。
至少在保护他和娘亲的时候,爹爹给他的感觉就是很man!
风千墨微微扬起唇角,带着笑意看着身边的小蒙奇奇,“蒙奇奇没有必要生气的,因为爹爹不在意。”
这是风千墨的真心话,他从来都没有在别人的面前说过,但是今日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出来。
如若他真的在意外人说的话,那他这五年来早已经被他人的闲言杂语攻击得稀巴烂了。
想当初自己出事的时候,外人也是拿他和风扬羽来比较了。
直到那一场战役的战果被风扬羽揽了下来,作为正德王朝战神的他,也还是被风扬羽取代。
有人会因此觉得可惜,但是有些现实的人也是会把他和风扬羽相对做比较。
这五年来,事情是下去了不少,但有时候依旧能够在坊间听到说书先生说起当初的事情。
再带上些许的评论。
如果他真的在意,早已经被那些评论都掩埋,甚至连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