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里是景王爷的大婚之日,能够前来也是尔等的荣幸。”
众说纷芸,直到话音落下之时风千墨才开口说道,“古往今来都没有这般的成亲仪式,想必大家都很好奇今日里本王和景王妃为何这身装扮吧!”
这个时候,宾客中一片寂静。他们确实是不知道今日里风千墨和凌寒这般模样是为何。
风千墨看了一眼身边的凌寒,直到看到她眼中的了然时,他才放下心来。
看来自己与凌寒还是有默契的。
“这种事情,就让本王的王妃来解释吧。”
让身边的凌寒站到了自己的身边,而让小蒙奇奇站在他的身边。
随后凌寒才开口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但是规矩也是人定下来的。”
首先先把今日里打破常规的事情说了原因,为自己找到一个理由,而后凌寒才继续的说道。
“今日里这身装扮,我只是想借着今天,告别过去,与过去彻底地做个了断。”
她的声音很是轻淡,却是在宾客中掀起了波澜。
本来宾客都觉得面前的凌寒就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他人口中所说“死而复生”的秦忆寒。
如今一来,无疑是承认了。
坐在主位上的风奇岳一点诧异都没有,只是坐得端正,只因,风千墨也是如此说法。
凌寒并没有理会他们交头接耳的话语,只是继续的开口说道,“以往的事情,我不想有一点的牵扯。”
“今后,我希望会有新的人生。”
这样的话,与其说是让别人听的,倒不如说是给自己听的。
也是在这一刻起,凌寒真正的意识到,从今以后,她不是和小蒙奇奇二人。
不是别人眼中的孤儿寡母,她的儿子有爹了,但是似乎也卷入了一场看不见底的争斗。
没有人说话,只是有些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坐在酒席之上的秦晖一家人身上。
见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事情与他们一丁点关系都不存在。
都纷纷腹诽起来:这丞相府就是不一样啊,铁石心肠。
此时坐在位置上的秦雪蔚,垂着自己的脑袋,眸光低敛。
坐得尤为端正,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秦雪蔚,袖子之下的双手已经紧紧的攥了起来,尖利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心里无比怨恨,在这一刻起,秦雪蔚的心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然而,如果想着事情就这么过去,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风千墨和凌寒则是一一的在酒席间游窜,给众人敬酒。
本来应该是风千墨一个人的事情,但是如今却是变成两人的事。
甚至秦雪蔚在见到两人走在一起时,看起来是如此的般配。
不要脸的小蹄子!秦雪蔚在心里恨恨的想着,才刚拜堂成亲,就在外面抛头露面。
还真的是不守妇道。
没关系,很快凌寒便会知道抢了属于她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就在秦雪蔚脑海里都是对凌寒的恨意和不满时,耳边蓦地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姨娘,你说这两人般配不般配呢?”
微微的抬起头来,能够看到的是秦越一脸认真的问着坐在了秦晖身边的花月颜。
秦越不想和秦晖说话,或者说他的心已经的对秦晖彻彻底底的死掉。
五年前把秦忆寒活活杖打而死,却是在五年后才告知他因疾病死亡。
五年后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但是无一不是在逃避,或者不承认。
如果凌寒都不是秦晖的亲生女儿,那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越想,心里就对秦晖越是失望。
今日里凌寒说这一番话,无疑是在告诉众人,她以后只会是凌寒,而不是秦忆寒!
敛下眼眸,把自己的情绪掩埋了起来,秦越没有再纠结其中。
只要凌寒愿意,觉得这样和丞相府脱离关系高兴,他也无话可说。
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一言不吭的花月颜,难不成又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所谓的有其母必有其女,这母女俩都不是好货。
被问及到的花月颜落落大方的抬起头来,点了点头,“这景王爷和景王妃自然是般配的。”
她并没有说明这二人的名字,而是中规中矩地喊着二人的尊称。
让人挑不出一点的缝隙。
秦越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那自然,不过这景王爷是固定一人,想必这景王妃若不是有以往的事情发生,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总而言之,景王爷只有一个,但景王妃却是看风千墨怎么选了。
身边的秦雪蔚莫名地觉得秦越的话是针对她说的,似乎在告诉她:她秦雪蔚配不上景王爷。更不配做景王妃。
这个认知让秦雪蔚的牙根都紧咬起来。
秦越,你别嘚瑟,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求饶!
至于凌寒?就算当上了景王妃又如何,她照样不会放过凌寒,让她身败名裂!
花月颜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呵呵”轻笑了几声。
随即重新敛下眼眸,旁人也根本看不出她是何种情绪。
只有坐在一边的秦晖,眸色深沉,好像在思考些什么一般。
只是无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