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主辖四司,便只有祠部司算是最为清闲的,所掌管祠祀:庙讳、卜业、医药、僧尼等事也多是最不用操心的事情,就大夏境内,寺庙道观以及医药很少有出过纰漏,卜业也是个少有人去做的行当便是在京城也见不到几个,相较下于礼部司所掌管的礼乐、学校等事;膳部司所掌陵庙祭祀器具及牲、酒等物;主客司掌管的蕃客见礼之事要易上许多。
独孤夜凰在外多久,独孤信迁便在其做了多久的官,一直从开始的门庭若市到现在的鸟雀几只。
整个房间里都是酒壶,书籍典故散落一地,也皆是被酒水糊的字迹不清。
却听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轻轻的被推开,独孤信迁也没好好瞧瞧是谁,信手捡了一边的酒壶抛了过去,不过并没有听到谁吃痛的声音,亦或者是酒壶落地的声音,独孤信迁才抬头往外看了一眼。
独孤子墨把手里的酒壶随意找了个地方放了下来,道:“又是什么事,值得发这么大的火?”
独孤信迁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说道:“皇兄,今日里怎么有时间来我这个小地方了,户部的事情不是一直在朝堂上称是最多的吗。”
“事情再多也总是要来看看你的。“独孤子墨扒拉开一边的书籍,把被掩盖的一张椅子给翻了出来,坐了上去,看着自己的弟弟。
“我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影阁。”
独孤信迁眼神里亮起一丝的神色,道:“二王兄回来了?”
“没有。”独孤子墨摇了摇头,道:“只是去问了一些东西,拿着父皇的旨意去的。”
独孤信迁咧嘴一笑道:“喔,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呀。”
独孤子墨叹息一声,道:“你以为你从大牢里面捞人的把戏父皇不知道?那你也是太小看我们家的影子卫了。”
独孤信迁倒在书堆里面,道:“原来还是有了漏洞呢,不过皇兄今天来这里应该不只是跟皇弟我谈论这些个没用的事情吧,皇兄怎么说也是每刻钟几千上万两的过手流水呢,你不去批红,不知道有多少地方得急死去。”
“那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拖几日又无妨。”
“不过你终是坏了规矩,过些日子父皇就会把你分封到封地去。”
独信迁好像听到什么好消息一样,大笑道:“这么快呢。”
独孤子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到底算不算的上是长大了呢。
“你自己好好准备准备,为兄就先走了。”
独孤子墨摇了摇头,站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礼部的这条街,往日里也是鲜有人来的地方,终是太偏僻了。
一人走了过来,把伞遮在独孤子墨的头上
“主公,四皇子还是没有悔改?”
独孤子墨用手接了接伞外的雨水,道:“哪有这么容易,虽然帝王一脉有着子嗣均可提名的机会,可他面前终究是有我跟夜凰两座大山,只要我俩不出错,他就一直不会有机会,我又多居深宫,他自然是先以夜凰为目标。”
齐若水招了招手,叫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过来,轻声道:“说到底还是急了。”
独孤子墨看着马车徐徐驶来,道:“若水,叫他们回去吧,你随我走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