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送出去了,不过生不生效,那就只能后看了,张府送出的那份信,独孤夜凰不敢去改,以确保不去动信纸上的印记,只能顺着纸上写着的内容去安排一些布局,至于生不生效,还要看张之槐有没有这么大的权威,让水匪们听命行事。
近几日来,应该是南溪王府来访人数最多的时候了,不只是遍布在江南道的谍子,还有一些跟着漕运有关的官员,而置京畿都漕运司的漕运府总兵官自然是不算,主要还是江南道的漕运总兵和被劫范围的府佐、院道和科道官吏及县总书等地方上的官员,大多也都是从东行郡赶过来的,而这一线漕运的出发点便是独孤夜凰所在的江宁郡,起先水匪也是在曲浙开始盯梢,然后等到了江宁郡才动手,期间也不是没有运输官发动护卫的水军去狙击,可都没有什么建树,相比漕运用的船只,水匪用的大多是轻便小只的飞鱼船,一旦发现不对劲就会远遁,船上的攻击器材也没有那个准头,即便是用弓弩去进攻也不能造成多大的效果。
按理说,除了置京畿都漕运司的漕运府总兵官,后又在各地加设了漕运总督一职,品级为从一品或正二品。与总兵官同理漕政,主漕运的水军。漕运总督又统辖十二总兵,运军十二万七千六百人,运船一万一千七百只。在地方上,又以府佐、院道和科道官吏及县总书等掌管本地与漕运有关事宜。其后再由中央户部和漕府派出专门官员主持各地军、民粮船的监兑和押运事宜。州县以下由粮长负责征收和解运。粮长下设解户和运夫,专供运役。从上至下,密如蛛网,要想劫船,难度可想而知,可偏偏就是被打破了这张蛛网,单看兵力总量,江南道这边就分了近三万一千九百人,船只二千九百余只,仅次于京城所在的广陵道。
就算是因为漕运要输送的郡数达到五个郡,可也余有六千三百八十人,而且这可是实打实的水军,不是什么乌合之众,哪怕来一万的水匪也不一定打的下来,何况是实际上不足五千人的水匪。
到头来,所有人叨叨叨的,谁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便是独孤夜凰一路听下来也有一些的头疼,事情的关键上不在于对方到底有多少人,而是要怎么样才能找准对方的位置,一击即溃。
就如此无意义的聊到了晚上,所有人才离开,不过已经是晚上了,所以这些官员都暂时在官驿下榻,要不是最后独孤夜凰话里有得没得透露了要他们早些回去,他们估计还想在这里找其他官员串串门,联络一些‘感情’。
独孤夜凰看着水池里面的荷花花苞,问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周末,道:“周末,你说那么多的粮食,会被藏在那里?”
周末想了想,道:“周末认为,唯有两个地方,聊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亦或者是在湖泊大江上的,是最好的藏匿地点,比之其他地方都不算安全。”
独孤夜凰把手枕在脑后,就地躺了下来,轻叹道:“可是江南道的大山大河如此之多,难哟。”
周末也席地坐的下来,道:“殿下想要派人去搜索这些地方?”
“总归是个办法,总比什么都没有冒出苗头来要好。”
突然独孤夜凰坐起身来,道:“唐柔。”
一声轻响,也不知道唐柔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单膝跪地落在独孤夜凰的身后。
“属下在。”
“传信给漕运总兵林涛和城卫军将领龙岳,让他们带着人去湖里打些鱼,去山上砍些柴。”
“偌。”唐柔也不问为什么,微微一退,和着一身的夜行衣,融入了夜里。
周末有一些的不解,刚才还在说漕运的事情,现在怎么扯到打鱼砍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