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路到北湘郡,慢了一些时辰,可欢喜了一些人,除了既定的路程时间以外,锻炼事宜有着明确的时间规定,容不得多容不得少,独孤夜凰慢了几天,那些世家公子们到时候需要做的事,自然也要少上几天,即便是只能坐在马车上,无聊到只能去数道路上的树木为乐,总比去挖矿要好些。
自那临京城,日子照样过,天外流石也挡不住花草树木抽芽。
外面是春雨,夏皇放下手里的奏折,旁边的大太监立马把刚刚端过来的茶水放在了这个举天下最尊贵的男子,为何能够说到举天下,这倒不是大夏子民自卖自夸的事情,大姜的君王是个女子,自然不能来争这个鬼名头;大周君王,大周现在没有名正言顺的君王,只能说是那权臣掌权,又怎么能够比得过,这个劳什子的事情,是一块大周的一块伤疤,大夏也少不得把这个当作饭茶间的笑柄,至于其中可有其他阴谋诡角,谁也说不清。
夏皇把茶杯放到自己的嘴边抿了一口,说道:“你说,朕让夜凰这小子去当那个影楼阁主到底是错是对?”
“这...”这个大太监眼珠骨碌骨碌的在眼眶里转了几圈,笑道:“回陛下的话,陛下所作之事必有其深意,老奴不敢妄言。”
夏皇顺手扯过一个折子,往这个大太监的身上一甩,笑骂道:“你这狗奴才,太极倒是打的不错。”
大太监点头称是,弯腰从地上把那本奏折给捡了回来,安安稳稳的再一次摆在桌案上,说了一些圣上英明的马屁话,夏皇也不恼,站起身,让边上的宫女把他的那一件披风给他披上,推开御书房的门,一步跨了出去,大太监想要跟着,却是被夏皇吩咐,留在了原处。
夏朝是个举贤为皇的国家,能够多年不倒也是因为如此,没有昏君,举国又是贤臣良将,怎么可能衰败,不过却是有一个除了两朝元老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上一代的皇王与夏皇是亲父子,也是难得的父贤子不弱的事情了,虽然大夏不是嫡长子继承制,可奈何父辈是同代最优,子辈也是同代最优,倒是有那么一丝的嫡长子继承制的意思了。
如果说谁是最熟悉这一座宫城的,除了早先建设这一座宫殿的工匠,那就是夏皇了,可以说从出生到现在,夏皇都是住在这个,可能直到他死去那一天为止。
绕过某座宫殿背后的假山,这里有一片小湖泊,是时隔不久的前几年挖的,那个时候宫中起火,一座宫殿被烧成灰烬,本来按照工部的意思是再建一座宫殿,不过被夏皇给中止了,浪费钱财不说,建了也没有几个人住,索性改成了一片湖泊,唯一可惜的就是湖边光秃秃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一片湖泊就这样孤零零的在这里坐落着。
“如果没有王兄让贤一事,子墨的机会也会大上一些吧。”夏皇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而老天也给面子,虽说没有惊雷,可是却有一块天外陨石,远远的抬头就能看到,在空中燃烧殆尽,留了一小块的残渣,直接了当的掉在了湖泊里面,溅起了大片的湖水,席卷了岸边的所有人,或者说一个人。
水落,夏皇露出身形,倒是没有成为落汤鸡,浑身上下滴水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