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涉心口一疼,小心翼翼地将穆永安抱到了床上。
还没等他撒开手,穆永安便缠了上来。
她声音委屈,眉头紧锁:“阿涉,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没有离开你。”宇文涉有些好笑地应答。
穆永安丝毫要醒过来的样子都没有,自顾自地说着:“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不丢下你。”宇文涉安抚似的拍了拍穆永安的背,轻轻地将她拥进怀中。
自始至终他从未想过要舍弃她,可如果他……
宇文涉眸光一黯,捂着嘴快速从床榻离开。
他走到殿外,终于压抑不住喉咙中的痒意,尽量压低了嗓音咳嗽了很久。
殿内穆永安睁着眼睛,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在宇文涉下床的那一瞬间,她便醒了过来。听着殿外的声音,穆永安想哭却哭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穆永安便拿了宇文涉的令牌去了冷宫。
姚贵妃依旧衣着华贵地坐在正殿中,看到穆永安她微微愣了片刻,才笑了一声,说道:“看来,阿柔还是没能赢过阿涉。”
“贵妃可知您的所作所为深深伤害了司柔?”穆永安问。
“司柔?”姚贵妃冷笑一声,“那是宇文柔!那是西戎皇室血脉!本宫如何能够上海的了她?害她的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窃国之贼,也敢同本宫如此大呼小叫?你哪来的胆子!”
“贵妃还能有如此魄力,是因为您知道阿涉赢不了对吗?”穆永安一脸平静地看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贵妃倒是心狠,当年便是没有我晋国要求你们送一个皇子过去做质子,您也早已做好了除去阿涉的准备了吧?一个小小婴孩会对您有什么威胁,您竟不惜下毒来害他?”
“你……你知道?”姚贵妃愣了愣,面上浮起一丝狰狞,“你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宇文涉的毒没有解,我知道,我的阿柔告诉过我,你们晋国不过一群庸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