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永安登时愣住,好半晌才回了一句:“我才不是那种要靠着兄长来撑腰的姑娘,我若是当真恼了你,无需他人,我便可以一剑刺穿你的胸膛。”
彼时宇文涉含笑看着她:“如今惠安公主并不曾刺穿在下胸膛,便是不曾真正恼了在下?如此,便谢过了。公主千金之躯,怎可去战场那种刀剑无眼的地方?还是说公主并不能够信任在下,也认为在下会带着兵马回西戎反攻晋国?”
穆永安摇头:“你知道我是信你的。”
“那么你为何如此执着?”宇文涉站在她面前,眉宇间夹杂了几分怒意。
穆永安看着便笑了起来。
她明白宇文涉只是担心她,而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偏安一隅的活着,而是可以跟所爱之人生死与共,与他共担风雨。
宇文涉说:“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子。”
“如今见了,你有何感想?”那时候的穆永安未曾见过世间风雨,带着近乎单纯的一腔勇气。
那时候的宇文涉紧紧握着她的手,对着穆秦立下誓言,求娶穆永安为妻。
他说,他会将西戎捧到穆永安的面前,让她成为晋国和西戎最幸福的女人。
可如今,宇文涉却连一句实话都不肯告诉她。
穆永安推开他,冷冷地问道:“我只问你最后一遍,你当真要我回晋国?”
司南风眼皮一跳,连忙来拦:“这是闹什么?你们两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王后才回到西戎还没能睡一个安稳觉怎么又要急着回晋国?”
“司将军,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可知阿涉身患顽疾?”穆永安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宇文涉,“一国之君的身体有恙,你们这些国之重臣都一无所知,西戎战乱不得安宁可一点也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