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不是西戎王室血脉,就要将西戎王位让出来吗?
简直痴心妄想!
即已经是他的东西,就没有人可以让他拱手相让!
西戎王位如是,穆永安亦如是!
“永安,你那师兄……”宇文涉皱眉,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完这句话。
穆永安从他怀中抬头,问道:“他怎么了?”
“没什么。”宇文涉叹气,“你想要见他?”
“等大局平定以后再说吧。”穆永安笑了笑,“师兄其实不过是被自己的执念所害,他到底也没有要我的命不是吗?对于他来说,身为医者却违背本心做出这些事情,已经是一个深深的报复了。”
“可惜,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宇文涉不悦地看着她,“他从来都不曾为自己的行为所后悔,反而,他恨没有杀了你。”
穆永安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在我同王兄离开后,你审问过他?”
“他是司柔的人,我自然要审问。”说到司柔,宇文涉周身气息一冷,“雀楼原来是她对外传递消息的地方,我之前却从未发现。”
当年回到西戎,整个王庭唯有司柔一人是开心的。
她热切地挽住宇文涉的手,笑的清澈明净。
她说:“涉哥哥,我就知道你终有一日会回到西戎,我在这雀楼日日翘首以盼,终于盼到你了。只是可惜,你的母妃已经过世,涉哥哥不在,我与涉哥哥青梅竹马,自当担起涉哥哥的责任,为贵妃娘娘守孝。这雀楼亦是为了纪念贵妃对小柔的教诲,如今涉哥哥归来,这雀楼也该交还给涉哥哥了。”
那时候宇文涉感念司柔的大义,加之雀楼又是个女孩子待得地方,他便准许司柔拥有雀楼。
那时候,司柔显得无比欢喜:“既然涉哥哥将雀楼交给了我,那涉哥哥要答应我,雀楼只属于我一个人,你们任何人进来都需要得到我的准许。”
宇文涉也应了。
那时候,他不过是迫切地想要在这陌生的地方,寻求到一丝熟悉的安慰。
却没想到,这竟给自己留下了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