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宇文涉的离开,屋子里蔓延着一种诡异的尴尬。
过了许久,穆永安才轻咳一声,问道:“师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骆书行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惆怅:“丫头,是我疏忽了。我以为宇文涉觉不会留下那个孩子,所以……丫头,好在这个结局还是好的,他终究还是肯放我们走了。你放心,我会好好调理你的身体,绝对不会留下任何隐患,等天气好转,咱们就离开。”
“师兄,我吃的究竟是什么药?”穆永安问。
“是假死药,我还能骗你不成?”骆书行猛地抬起头来,又倏地低下头去,他有些慌张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逃一般地离开了房间。
穆永安休养了整整一个月,才觉得身体没有那么虚弱乏力。
她想起宇文涉的承诺,却还是记挂着兄长的安慰,便在午后顺着回廊去寻他,想要问清兄长的情况。
长廊的拐角处,隐约传来两人的声音。
“先前不是说好了吗?等穆永安生下那个孩子便抱来给我,你怎么能让她落了胎呢?”司柔的声音满满的嫌弃。
紧接着响起的那到声音,带着熟悉的市井气,令穆永安无比心惊。
她听到骆书行的声音,似笑非笑的凉薄:“你也好意思怨我?若不是你去宇文涉面前挑拨,我也不至于被关进地牢中无法脱身,若不是穆永安中的毒只有我能解,只怕你大功告成的那一日,也不会留我的性命。”
“哎哟,骆神医说的是哪里话?我司柔这辈子依仗神医的地方多了去了,怎会做那兔死狗烹的事?”司柔的笑声甜腻,不多时便与骆书行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显得格外刺耳。
穆永安站在阳光下,寒意打心底升起迅速传遍四肢百骸。
她小心翼翼地转身,还没等迈出几步,身后便传来司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