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一声百转千回的,甚是惹人遐想,“亲自被人当做八卦的谈资,感觉还真是奇妙。不过我既然没几天就要嫁到奕国去了,怎么父皇也不派个人知会我一声呢?莫不是想给我个天大的惊喜?”
青衣宫娥默了一默,遂道:“唔,公主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应当装着不知道,配合父皇一番?”
“那要看公主的心情了。”
“唔,本公主今日的心情嘛,甚好甚好,那便装作不知道罢。”
“那公主是要继续去栖梧宫找皇后娘娘喝茶聊天儿?”
闻言,被唤作公主的宫装女子抚了抚手中的暖炉,摇了摇头,“还是不了,回摘星殿等着父皇的惊喜去,然后假装大吃一惊,这样他想必才会比较有成就感。”
然接下去的几日,北召的渊正帝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踏入摘星殿一步,大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这让夏梨有些惆怅,不得不找个人来倾诉倾诉。
“戎言,此事你怎么看?”
十一公主夏梨偎着窗框,视线拨开如雾如岚的月华,轻飘飘地落在漫天如花盏一般散落的星斗上。
一旁被她称为戎言的男子一袭月白衣衫,黑发束绢,眉清目秀,倒是一派浊世翩翩佳公子的风姿。
戎言算得上是夏梨的师父,他是念无岛药宗的现任宗主,想来也是个威仪振振的人,却不知为何,着实没有名人该有的自觉,动辄寡廉鲜耻地耍赖撒泼。这点,倒很是得夏梨的喜爱。
戎言听她问自己,眼波转了几转,笑道:“唔,我怎么看?师父我还没有女儿,对嫁女儿这事,没什么经验,恐怕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那你对什么比较有经验?”
夏梨看了看他,笑得甚是忘恩负义。
“约摸是勾搭yòu_nǚ比较有经验?你不就是被我这么勾搭来的嘛。”
戎言这话倒是说的没错,本来嘛,一个久居深宫的公主和一个方外高人是没什么机会见的,可夏梨五岁的一个晚上,他忽而从天而降,也便有了以后的这般交情。
说到当初相遇的情景,夏梨倒还是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