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年,你以为你说这些话,我就会放过你们苏氏吗?”金茜茜笑着站起身来,从公文包里抽出文件,扔给顾锦城,道,“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
顾锦城皱了皱眉,打开文件夹,一目十行,顿时面色苍白,惊目乍舌。
苏流年惶恐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将文件翻到最后一页,看着那枚鲜红的手印,道:“你们在病房里就是为了逼迫奶奶盖章?那红泥印,就是你们为了摁手印用的?”
“这份文件根本不作数!”
顾锦城大手一挥,把a4纸撕得是一片粉碎,纷纷扬扬。
金茜茜无所谓地笑道:“那只是扫描件,原始文件你以为我会这样轻松的交给你们吗?”
“谁都知道奶奶在昏迷中,不可能是自愿主动印的手印!”苏流年辩驳道。
“哦?恐怕你们还没有看清楚,文件的署名日期是在顾老太太昏到住院前,上面还有公正律师的签名呢!我金茜茜做事,什么时候漏过破绽?”
顾锦城已经彻底是忍无可忍,抡起胳膊还未落下,苏流年突然横在了他们之间。
“流年!金茜茜和顾希瑞完全是同一种人,她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
苏流年皱着眉头,道:“我不是想要保护她,我是想要保护你!如果你真的伤了她,你觉得,金茜茜会这么容易的息事宁人吗?奶奶已经这样了,你是她最后的希望啊!”
“哈哈哈哈……”金茜茜得意的仰头大笑,“苏流年,还真的是最了解我的人啊!”
顾锦城被逼无奈的收回了拳头,道:“你想利用顾氏集团做什么?”
“嗯,这个嘛,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苏流年挑了挑眉梢,道:“多少钱?你想要我们拿多少钱来换你手上的股份?否则,你不会现在就告诉我们这些,你会等到股东大会上,看我们惊慌失措的样子!”
“天啊,流年,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这么懂我的心?”
顾锦城心急火燎的逼问道:“好!你要多少钱?”
“嗯。”金茜茜佯装思考的样子,却只是为了多看看他们着急又无助的样子,笑道,“刚才我的确很想卖,可是现在,我又一点儿都不想卖了!既然你们这么想要,就靠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金茜茜!”苏流年突然叫住了她,皱眉道,“顾希瑞在哪里?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落在你的头上?既然你们都在病房里,难道这份股份转让合同,不应该是顾希瑞的吗?”
苏流年一语中的,金茜茜骤然顿下踉跄的脚步,余光冷冷的瞥向那座土坑,道,“顾希瑞好像因为顾锦川的事情急忙离开了,既然你们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那这份合同最后落在我的头上,又有什么问题呢?”
苏流年欲言又止,她的心里,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顾锦城看着金茜茜的背影,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恼怒的一脚踢飞了椅子,椅子在空中连打了几转落地撞到墙面时,已是散架的木头;他愤怒的双拳狠狠的落在圆桌上,将圆桌上的玻璃表面都揍出了密密麻麻的几条长缝,蜿蜿蜒蜒的爬满了顾锦城映照在玻璃上的怒脸。
苏流年轻轻叹了口气,此时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从顾锦城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了他,仿佛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来抱着他。她缩着肩头,侧着脸,依偎在他的后背,却不知道她的温度能不能暖进他此刻冰冷的心里。
三天后,金茜茜故意找了个顾老太太动手术,顾锦城无法到现场的时间,借用顾希瑞的名义召开股东大会,正是成为顾氏集团的新任“代理”总裁。
说是代理,实际上她掌握所有的权利,顾希瑞不在,她就是顾氏集团的龙头老大。
只是这一个星期过去了,金茜茜不但没有作为,甚至拖得顾氏集团直走下坡路,销售额和股票都是历年来最低,引起了顾氏集团不少股东和老员工怨声载道。他们甚至找来医院,说是看望顾老太太,实际上都是来请顾锦城出面主持的。
“他们又来了?”
陆之然和叶培培刚刚走进病房,就看见顾氏的老股东从病房里出去。
顾锦城替顾老太太掖好被角,淡淡的“嗯”了一声。
“金茜茜真的是太过分了!赵永谋接二连三的挖走顾氏的核心员工,可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陆之然气不到一处来,愤愤然的抱怨着。
苏流年叹了口气,道:“金茜茜原本就不在乎顾氏集团,她要么是为了钱,要么就是为了好玩,顾氏的业绩如何,收益如何,她都完全不在乎!甚至,为了报复顾希瑞父子,她把顾氏集团玩到破产也是极有可能的!”
“顾希瑞呢?”
顾锦城转过身来,深邃的眸子仿佛具有看穿一切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