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年愣住了,瞪圆了眼睛抬手反抗,可顾锦城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就像是钉子一样把苏流年的手钉在了门上,她根本动弹不得。
这算什么?这能算是一个吻吗?
“顾锦城!”
苏流年嘴里闷闷的一声嘀咕,抬起脚猛地踩在了顾锦城的脚背上。苏流年穿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而顾锦城的脚上只有一双薄薄的居家鞋,疼得他脸色铁青,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刻就松开了苏流年。好在她只用了脚掌,并未用高跟去踩顾锦城。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顾锦城疼得弯下了身子,双手紧紧地来回揉搓着自己的脚背。
苏流年冷哼了一声,转身又握紧了门把手,可就在开门之际,她用余光一瞥,正好瞧见顾锦城的脚背上有血。她的心立刻咯噔一跳,怎么踩一脚会踩出血来呢?
“你流血了?”
苏流年松开了门把手,立刻上前去扶顾锦城。
顾锦城立刻装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嗷嗷直叫。
“还不是被你害得!”
“让我看看……”
苏流年扶着顾锦城坐在了沙发上,这才发现是他的手心在流血,而且还有不少的玻璃碎渣子卡在他的血肉里。她皱了皱眉,找来了家用的急救箱,一边为顾锦城消毒,一边责怪道:“伤口要是再不清理,你就等着溃烂而死吧!”
“你以为在拍古装电视剧啊?”
顾锦城满意地看着苏流年小心翼翼替自己清理伤口的样子,眸子里不由得溢出了如夏日般明媚的笑意。一股暖流,静静地在他全身流淌,原来她还是在意自己的,不是吗?
“我建议你最好去医院看看……”
“在部队里,什么伤没有?”
苏流年替顾锦城缠好了纱布,顾锦城便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探着身子凑到了苏流年的鼻尖前,诡谲地坏笑道:“既然你把我弄伤了,是不是,应该对我有所补偿啊?”
“谁知道你怎么伤的,别什么都赖在我的头上!”
苏流年别过了脸去,站起身,将急救箱放回了原处。
“至少,安慰受伤流血的丈夫,是一个妻子的义务吧?”
苏流年的身影立刻僵硬住了,脑海里再度浮现出二人刚才肌肤相亲的那一幕,还有那个不知道算不算是吻的“吻”,立刻羞得是满脸绯红。
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般亲密的爱抚。
“在想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锦城已经站在了苏流年的身后。
苏流年回过神来,却依旧背对着顾锦城,问:“你想要我怎么安慰你?又是芭蕾?”
“不,我现在已经改变主意了。”
苏流年转过身来,疑惑地望着顾锦城深邃如海的星眸,在那双眸子里,仿佛荡漾着某种神秘又强大的诱惑力,吸引着她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所以,我们倒不如直接进行夫妻之间最应该做的事!”
还沦陷在浩瀚深渊里的苏流年突然清醒了过来,条件反射地大喊道:“不行!”
“不行?为什么?”
顾锦城步步向苏流年逼近,炙热又缠绵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
“你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