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萧落冷沉说道,“我对你哪里有欺骗?”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有婚约?”
“那只是父皇的一个戏言,你为何要当真?就如你与孟或,不也和平分开?”
“那不一样!不一样!!”那是皇上,皇上的戏言,也会当真。苏离望着眼前的宫萧落,好似与他从不相识,他们根本就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他是皇子,皇子的婚姻大事,有几个能自己做主?是她太天真,竟然会相信,只要他们努力,就可以在一起。
宫萧落眸中有几分不耐烦,“苏离!你这根本是无理取闹!”
苏离怒吼,“对,我就是无理取闹。你与她有婚约,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一切你都清楚,我却跟个傻瓜一样,对你一无所知!”
苏离眸中微微湿润,宫萧落面容铁青,“苏离,我是不是太过纵容你?你才会这样?”
苏离苍凉的点头,纵容?呵呵是纵容了她,他在她一次次无助的时候,好似天神一般的出现,她怎么能不动心?可他那样深沉莫测的眸中,当真有几分爱意?苏离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苏离重重的推开他,然后凌厉的翻身上马,“驾!”马儿狂奔,激起一地的灰尘,她的背影很快在宫萧落的视野里消失。宫萧落也没有再追上去,女人真是会无理取闹。他都已经和她解释的很清楚,为什么还要这样蛮横不讲理?宫萧落面容铁青,骤然将手中的飞刀飞出,飞刀嗖的一声,正中红心。
宫萧落拳头捏紧,苏离,真是太无法无天!丛林之中,独有宫萧落一人站立在那处,宫萧落凤眸中冰冷,女人就是这般任性。宫萧落踱步至血红的马儿身畔,轻抚司空身上那血红的皮毛,宫萧落面沉如水,“司空,就是你对我最贴心。”
司空百无聊赖的在吃着草儿,很是温驯的样子。宫萧落喃喃自语,“司空,你会想小白吗?”
司空好似能听懂他的话似的,司空掀掀眼皮,望着小白离去的地方,望了好久……
三日后,夕阳西下,昭国的端王殷仓暮与周皇道简单寒暄几番,道别之后,就带着一行人,款款离去。夕阳的余晖洒在那栾轿之上,隔着层层的纱幔,隐隐瞧见那抹妖娆红色身影。好似还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冰之气。
听见一些太监小声议论,“这个端王可真是了不得。那样的易容术可是使的出神入化。他变的戏法,咱家永生都忘不掉。”
一些个婢女纷纷侧目,都在瞧着那个渐行渐远的一行人。“以后怕是见不到这个端王了。都说二皇子俊美,想不到昭国竟还有一个端王,二人真是不分伯仲。”
婢女悄悄说着,小脸都禁不住微微发红。
“嘘,小声点,那样高贵不凡的人,岂是我们这些个婢女能想的?还是做好手头的事情,我们也只能饱一饱眼福。”
“嘘,端王不知道下次来会是什么时候?”小婢女一片神往的样子。
李公公挥舞着手中的拂尘,尖声尖气的说道,“你们这些个没材料的,不要想些有的没的,赶紧去做你们手头上的事情。”
李公公是太监总管,他一说,婢女们都吓的什么都不敢说了。
这端的苏离正准备入宫,望着那渐行渐远的栾轿,苏离眸中冰寒,殷仓暮,你这个人当真狠毒,但愿此生我们不再见!苏离脑海闪过殷仓暮那样狠毒打她的样子,就觉着脖颈,还有胸口都在发疼。苏离脑海闪过与殷仓暮初遇的场景,他是那样的傲慢,冰寒。他说,即便没有她出手,他也会出手救那个小孩。
她真搞不懂,殷仓暮说的话能相信,她只是不小心将苹果头砸到他头上,他就想要置她于死地,好狠毒。若不是哑铃,她怕早就死了。苏离拳头捏紧,冰冷的指尖近乎嵌入肉里,不知殷仓暮知道木公子死了的消息,又会怎样?
前面带路的婢女却是说道,“苏姑娘,不要再看了。栾轿都已经远去了。莫非苏姑娘也对这端王有那份心思?呵呵,端王这样出众的相貌,任何女子见了,都会有那份心思。”
苏离赶紧说道,“婢子姐姐,说笑了,苏离只是凑热闹看看罢了。”
婢女浅笑,“苏姑娘,快随我去拂叶宫吧。”
苏离点头,柳妃娘娘腿疾还未好利索,此番让婢子姐姐专门出来请她。可真是给了她十足的面子。苏离上次对柳妃娘娘提过蜂针能治腿疼的方子,在府上也一直在研究。
苏离总是觉着柳妃娘娘专门派婢子姐姐来府上请她前去,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