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真美。
并不是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触,那个残忍的女人,拖着她华丽的袍,指尖覆上那棵树。
他冷哼一声,这样的女人,还会有如此般的细腻吗?她不过只是一件杀人利器而已。
树下的人招招手,示意拉着他的人放手。
失去了支撑,他像一滩泥一样,迅速往下瘫去。
本着男儿的自尊,苍澜本不想这般倒下,可奈何身子不听使唤,直直往下瘫去。
该死!
他暗咒到,却又无可奈何。
尊严,将在此刻破碎。
一只手伸出来扶住了他,那般柔软,如同从前日日夜夜,倚在他胸前的人。
莫大的讽刺!
那只手将他扶起,徒手拖到了树下。
然后,不假借任何人之手,将他手上的锁链往树上一拷。拉扯的痛楚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凝固的血瘕裂开,重新流出新鲜的血液来。
那液体顺着他的手腕,慢慢的,慢慢的,渗进他残破不堪的衣物。
一股暖流,高于体温的暖流。
扣在锁骨上的铁链也被往后一扯,这次他咬了牙,终于以扭曲的面部表情替代了闷哼声。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啊!终于被完全锁住,苍澜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大片蓝茵茵的天,和头——
“你吃吧,娘说了,难受的时候,吃块桂花糕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