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景言既然这么问了,就是觉得我没有诚意。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景言位高权重,想弄死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为何要接受我的求和?
对于他的思维,我真的是很无奈。我承认是我做的不对,但前提是他也错了,是他先调戏的我,我才不小心揭到他伤疤的。不要以为青楼女子就没有尊严,我们也是有尊严的,对于不给钱的主顾,或者是事后才付钱的主顾,通通算做流氓。
我辱骂流氓,本身没有错。如今我肯站在他面前承认我错了,是迫于他的威严,他景言在京城甚至全天下呼风唤雨的威严。
所以说权力这个东西很罪恶。
“景大人,宫里出事了,皇上叫您过去。”
直到隔着门扇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我才从自己的思索中反应过来。
可景言已经没有时间听我诚恳的道歉了,他自水中出来,长衫一挥就穿在了身上,外面的人早备好一干穿戴,鱼贯而入伺候他穿衣。我寻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打算等他回来了再商量这个棘手的事。
景言不愧是大官,一呼百应,繁杂的官服很快落到了他身上,小太监跪在他脚下为他穿好长靴,他这就准备出门了。
临走前,他才像想起我一般,转过来嘱咐一句,“看好她。”
我语结,我晓梦,看起来就那么像逃犯吗?
但我也懒得理他,本来今日里我就是来寻他道歉的,被看起来也无所谓,就当是那什么,我给他的诚意。
夜深的紧,我坐在浴池边,止不住的打起瞌睡来。
一个不留神间,脑袋猛的往下一沉,闪了脖子,我自梦中惊醒,吃痛的揉着自己无辜受难的脖子。
揉了揉迷糊的双眼,浴室内亮堂堂的,景言还未回来。
扭动着坐僵了的身体,我再也坐不住,便施了个法,元神出窍,只留下一具空壳子坐在热气腾腾的池子边。
我去了皇宫里边,那里面弯弯绕绕着,可寻着气息,我还是顺利找到了景言。
皇上比我想象中要年轻上许多,和景言一般大的年纪,墨发龙袍,背过去身子,在月光下握紧拳头,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
他一定是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出于好奇,我走进大殿,站在景言身旁听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
景言低着头,良久才道,“皇上若是苦恼,奴才不才,倒是有个法子。”
“说。”
“那些大臣们不是嚷着要皇上娶妃吗?那皇上便娶给他们看好了。”
景言话音落地,皇帝长袖一甩,怒气更甚,“你这算是什么法子?”
“皇上息怒。”见穿着龙袍的九五至尊动怒,景言脸上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反而眼底笑意燃起,道,“奴才是说,不依大臣们的心愿,而是另辟捷径。”
“另辟捷径?”
“民间选妃。”
民间选妃倒是个好法子,不仅能广搜世间美女,还不受朝堂控制,景言,果然聪慧。
上面立着的人思索片刻,连道三个好字,龙颜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