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许没有说话。
准确地来说,她被shary给喝住了。挑开那片阴霾包裹的假相,事实如耀眼的日照一般穿透一切,驱散层层黑雾,她讶然发现自己竟如小丑一般在人群中手舞足蹈。
恍惚间,所有的,所有她做的一切,都可笑极了。
shary望着姒许。
良久之后,shary动了动嘴皮子,本还想再说什么的,但见她一脸芒然无措,怔忡之间到嘴的话,化为无奈:“你先好好休息吧,如果有空,就去看看方既南。”
姒许一动未动。
shary旋身往外走,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她自己想清楚,这个坎只能她自己走。
shary离开之后,房间只剩姒许一人。
眨眨眼,两滴热雨落下。
是的,方既南从来不欠她,他欠的是姒升和方既明。与她有什么干系?即便是欠她,昨天她拿着半个红酒瓶,扎去他半条命,也算是还了吧。
——
“达叔,达叔,阿许怎么样了?”
方既南到底是动了手术,近中午才醒来,一醒就问姒许的情况。
老管家方达松了口气:“总算是醒来了。你这次还算是幸运,没伤到要害。老爷子那边应该放心了。”
“达叔,我能有什么事儿。我壮着呢,阿许,阿许怎么样?”他倒是清清楚楚记得,阿许拿着个破瓶子扎了他之后就昏过去了,然后家庭医生一来,给他伤口做处理,进手术室之前,他虽然虚弱,可意识仍清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