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目心中冷笑,心道:“刘元这个人表面上仙风道骨,其实背地里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有所图谋!”
自从刘元在仙缘大会上内定赵新为云天宗弟子的时候张目就对他没什么好感,所以才有了之后的种种冲突。
张目隐身在树丛中,眼见着刘元缓缓走进黑漆漆的山洞,片刻消失在黑暗深处,但他并没有跟上去查看。
自从大殿惨败之后,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少了少年的锋芒,却多了几分超出同龄的睿智。
于是他收起了好奇心,静静地返回茅草屋,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一探究竟的念头,而是打定了主意,待实力足够再来探个究竟。
当张目返回茅屋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砍柴老人一见到张目回来,见到他的凄惨样子,立刻关切的问候起来,张目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而老人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让张目心里大为愧疚。
第二天一早,张目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听见院内传来老人“噼啪”地劈柴声,立刻收拾妥当,连忙来到院中帮老人劈柴。
张目如今实力又恢复到了巅峰,砍柴这种小事自然手到擒来,片刻间劈好一堆柴禾,换来老人连声地夸赞。
而老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间饭食,张目吃过早饭就匆匆出门去,老人望着张目远去的背影,慈祥地微笑,然而嘴里却唠叨着:“年轻人啊,就是不安生,刚吃过饭就急匆匆地出去。”
而张目却有他的目的,他的功力已经恢复到了巅峰,要想更上层楼就必须有更高级的功法。
而他第一个想到就是赵力,却不是对他更为关心的赵弯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不想见到这个人人眼中的天之骄女,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种愧疚的情绪。
张目不知道赵力被分配到了什么地方,只好到了云天宗内打听,一进云天宗立刻就感受到了许多异样的目光。
几个青衣弟子认出张目,立刻小声嘀咕着:“这不是那个张狂小子张目么?”
“是啊,真的是他!”
“狂有什么用,现在不也废了,真是自不量力,竟敢跟林枫师兄动手!”
“是啊,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废了也是咎由自取。”
“别说了,这小子也挺可怜的,要不是掌门师祖同情他,恐怕早就被逐出本门了,他以后也就是个杂役弟子,你们何必过多地关注这种废人。”一个看上去辈分高的弟子教训道。
以张目此时的功力自然将这些话尽收耳底,但他却只是微微一笑,不去理会。
对于这种幸灾乐祸和异样的目光他从小就听惯了,也见惯了,他比谁都清楚,人都有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强和落井下石的本xing。
但是张目现在的心境比以前更加平静,因为他知道争一时之长短根本就毫无意义。
在一个青衣弟子的不耐指引下,张目终于知道了赵力的所在,而赵力见到张目的到来显得极为的意外,接着却极为不好意思起来。
张目见到赵力不禁哑然失笑,这赵力混的也太惨了点吧,只见他浑身黢黑,身上的灰衣遍布污垢,这个凄惨样子简直直追被雷劈过的自己了。
张目不禁想着,难道赵力费劲巴力地来到云天宗不是求仙的,反而是来做苦工?
云天宗虽然是仙家门派,却有严格的等级制度,而划分等级的标准自然是取决于个人的资质。
云天宗设内外两门,外门弟子身穿灰衣,做的都是些杂役的工作,比如现在的张目和赵力。
而身穿青衣的是内门弟子,其待遇比灰衣弟子要好上许多,更有专门的师傅授业,而身穿白衣的入室弟子则更加地位尊崇。
云天五峰全部算在内,入室弟子总共加起来才十余人,这个身份是许多人艳羡也艳羡不来的。
赵力资质普通,最终被划分为外门弟子,却因为孔武有力被青木峰的一位师兄要去打理丹房,而张目来时恰赶上赵力清理了一座丹炉,所以才这般凄惨模样。
二人当下寻了一间僻静丹室聊了起来,而张目也直截了当的表明了来意。
赵力并不知道张目的修为已经恢复,只当张目异常的坚强,面对如此逆境还不失上进之心,当下大为叹服,于是知无不言。
以前赵力和赵弯弯去看张目虽然聊得不少,但为免触及他的“痛处”,关于修炼的事却只字未提。
而这次长谈让张目立刻掌握了不少以前不曾听过的事,大有自己孤陋寡闻的感觉。
这些都是赵力上山几个月来一点一滴了解来的讯息。
原来,凡人修炼毕经炼体三境,待贯通了经脉就进入了真气一重,而这只是修行路上迈出的一小步。
当达到真气九重才有机会晋入“筑基”,所谓“筑基”就是铸就仙家基业,只有到了“筑基”才算是隐隐摸到了仙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