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张目,你这个婊子养的杂种也妄想仙缘,真是痴人说梦,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回家乖乖的种番薯去吧......哈哈......”
泥泞的土道旁,几个华服少年正把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瘦弱少年按倒在地上,泥水瞬间湿透了他的衣裳。
“嘭”地一声,领头的少年狠狠地把他的脸按在污泥里。
叫做张目的少年满脸污泥,被按住的四肢拼命的挣扎,眼睛里更是透出疯狂的倔强。
“我不是杂种,你才是杂种......”
“你就是个杂种,你是你那个婊子娘亲和野男人无媒苟合生的小杂种!”
“我不是......”张目疯狂叫着。
“赵新,你等着,七ri以后的仙缘大会,我一定能通过考核,成为高高在上的神仙,到时候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以报今ri之仇!”
“哈哈......哈哈......”几个华服少年哄笑一团,领头的赵新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眼里隐隐笑出眼泪,仿佛听见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
“你连真气都没修炼出来,还妄想能通过考核,真是痴人说梦!”
只听“啊......”地一声惨叫,张目狠狠地咬了其中一个少年的腿,那少年腿上顿时鲜血长流。
“呸”地一声,张目吐出嘴里的血肉,倔强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赵新,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这时候的赵新恐怕已经死了千百次。
“你看什么,我就讨厌你这个样子,给我打!”
几个华服少年立刻对着张目拳打脚踢,而张目却拼命向前爬去。
赵新知道张目的意图,脚下狠狠一跺,真气一吐,一块墓碑应声碎成两段。
“啊......”张目发出凄厉的嚎叫。
“小杂种,我告诉你,云天宗的仙长看中了我的资质,这次的仙缘大会我只是去走个过场,等仙缘大会一过,我就跟随仙长去成仙了。”
“我赵家看中你娘这块烂坟地是你的荣幸,识相的就赶紧把这烂坟迁走,明天一早你如果还不迁坟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几个少年把张目打得遍体鳞伤,赵新狂笑着得意而去,只留下张目颤抖着将断裂的墓碑拼到一处。
只见上面写着“慈母张门赵氏之灵位”,下书“不孝儿张目泣立”。
张目是他娘亲未婚产子生下的孩子,更是赵家庄唯一的外姓人,从小受尽了白眼和欺凌,而娘亲就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不幸的是娘亲总是郁郁寡欢,积劳成疾,在半年前撒手人寰,只剩下张目一个人孤苦伶仃。
张目到现在还记得娘亲去世时期盼的目光,那时他就暗自立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半月前庄里传出的消息让张目激动不已。赵家庄的庄主是云天宗的外门执事,而云天宗每十年便来到凡间遴选资质上佳的少年,传授仙道以壮大宗门。
这次赵家庄举办仙缘大会,正是云天宗要从赵家庄挑选资质上佳的弟子。
本来踌躇满志的张目却惊闻噩耗,云天宗遴选的条件是一定要修炼出真气。
而张目从三岁开始修炼,匆匆十年寒暑,经历了炼体三境,但是无论如何努力就是不能突破最后的关口,无法贯通经脉修炼出真气。
反而赵新的资质却出类拔萃,所以被仙人看中,赵家要大肆庆祝,准备修建祠堂祭拜祖先。
赵家看中了张目娘亲的这块墓地,而赵新几次逼张目迁坟,但张目就是不肯就范,赵新暴怒下对张目大打出手。
赵新仗着是二长老的儿子,多年以来带着狐群狗党对张目多番欺凌,张目十年来一直隐忍不发,而暗地里却刻苦练功,希望有朝一ri能修炼出真气,以雪前耻。
但是没想到赵新得寸进尺,这次更是想要逼张目把娘亲的坟墓迁走霸占坟地,张目忍无可忍之下与赵新等人动起手来。
赵新虽然是个无赖纨绔,但是修炼上却天分极高,在一年前就已经贯通一条经脉修炼出真气,成为赵家庄年轻一辈有数的高手。
双方实力悬殊,再加上对方人多势众,只一个照面张目便被赵新击倒在地,这才有了之前一幕。
张目小心翼翼将娘亲的墓碑拼接到一处,望着母亲的坟墓他久久不语,而紧紧握着的拳头和从掌心流出的鲜血却暴露了他愤怒的心情。
但是张目没有去找赵新理论,因为他知道没有实力,这只会自取其辱。
他开始了疯狂的修炼,转瞬过了六ri。
这天一早,张目从自家茅屋前的半亩荒地中挖了一颗番薯剥去了皮,狼吞虎咽地吞下。
这半亩荒地是这么多年来和母亲赖以生存的根本。
吃过番薯张目觉得浑身有了一些力气,迫不及待来到院内一颗合抱老槐树下。
只听他吐气开声,一掌掌劈向老槐树,“砰砰砰”地声音不绝与耳。
老槐树不停地晃动,树枝上几片树叶簌簌而落,而张目却好像还不满意,双掌越打越急,脸上也慢慢露出疯狂之se。
这套掌法名为“劈挂掌”是赵家庄人人都能习练的基础掌法。
这十年来张目勤练不辍,经历炼体三境,由炼体到入境,继而在两年前达到知微的境界,只需要再上层楼便能贯通双臂经脉,修炼出真气。
但是天不遂人愿,这两年来他好像遇到了瓶颈,功力竟然再无寸进,卡在了知微顶峰的境界。
张目心里极度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