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那个少年身边，她却什么都不是。

甚至像个蝼蚁。

她像个蝼蚁一样，被少年害得一无所有。

她不服，她恨。

仇恨像藤蔓一样，在她的身体内疯狂滋生。

直到最后，她的灵魂被黑暗吞噬，她所有的良善也在一瞬间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从此以后，这个世间再也没有周兰雪……

……

另一侧，容君白坐在凌芸旁边，医生正在为她抹伤药。

“他手怎样？”容君白问这话时的语气有些冷。

医生感觉像是凉水扑面而来一般。

心下有些颤抖，边小心翼翼地为凌芸抹药，边回：“回阁下，小少爷的手不只是外表擦伤流血，连骨关节处都受了重伤，要是再晚一点，估计右手就得废了。”

凌芸知道医生口中的最晚一点是什么意思，其实，当时她除了头晕，手也是真心疼。

在最后翻身起来时，伤到了右手的骨关节。

若是她再多坚持一会，只怕是真的会毁了她的手。

“为什么要这么拼？连手都不要，嗯？”容君白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磁性好听，但脸上的神色却极为难看。

尤其是眼神，像是要捏碎某个人。

少年一如那个人，在任何时候，比谁都要拼。

明明什么都不缺，明明拥有一切，却在任何时候，都想用自己的双手去挣回一切。

“大神，不是说父母来了吗？我去拜见他们。”凌芸赶紧转移话题。

这件事情，她不想再多说。

毕竟，有些仇恨不是能说给大神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