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很快便准备好了药水,陆放见程小也一直闭着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疼的,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一样怕疼?”
是啊,以前的时候程小也就最怕疼。打针针头还未落下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上体育课的时候不小心摔破了手掌,也会嗷嗷叫个不停。
可失去那个孩子之后,她就不再怕疼了。冰冷的的物体深入体内,骨肉被剥离的那种生疼她已经尝试过,世间的任何一阵疼痛都算不了什么。
那个时候,最疼的不是**,而是心脏。可是,她还是挨过来了。
生病的人大抵都是脆弱的,眼眶酸涩得厉害,她更是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回答陆放的话。
陆放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轻笑了一声,低声叮嘱林医生轻一点儿。
身体实在是很难受,程小也也不管有两个大男人在,在黑暗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药水已经输完,手上贴着小小白色的胶带。头不再那么昏沉,身体虽然还是酸疼,但有了几分力气。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床头的台灯开着,陆放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书。暖黄的光晕在那清冷的俊颜上落下一层薄薄的光辉,朦胧遥似不真实。
这样的场景,程小也并不陌生。她微微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一般。
“醒了?感觉好些了吗?”陆放温柔的声音响起,边说边伸手摁开了灯。